李慕玄不由己的向后仰去,结结实实的撞上结了霜花的玻璃,冻得他一个激灵,倒是有劲儿反抗了。他上半暂时跃不动了,便拿阴损劲儿,往吕慈阴了过去。
吕慈默不作声的走到窗沿前,手腕在空中划个半圆,一个翻转就扼住了他脖颈,他抬手抵挡的速度已经够快,但还是差之毫厘没来得及护住要害。左手尚被铐着,仅凭一只右手本撼不动吕慈的劲力。
王老对他是倾相授,他都被人掐住脖了,也没理再留手,但倒转八方的场不知怎的,忽然间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开,是他的炁被另一顺着经脉透来的力先克制住了。
李慕玄怔住了,不是害怕,是疑惑和震惊,他没想到吕慈是打算这么整治人。
“没意见,就是觉得你癫也正常。”李慕玄上的血还没,他顺手把沾湿了的短发抄到脑后,浑然不觉的又往脸上抹来几血痕。
吕慈满脸不驯,手力毫无分寸到了乱的地步,他发起疯来一向不不顾,细长的眉往上一扬:“忘跟你说了,弹一直是上膛的。”
一小火苗蠢蠢动的烧起来,如果不是在这么个场合碰上,他是一定要堂堂正正跟对方决胜负的,输了的自己找个地方碰死拉倒。
这觉跟三年前中了五斗解醒时不同,能动但动不了太多,从到脚凡是经脉所到之全是麻的,哪怕抬起来了也控不住。
“不错,我就是我妈跟自家族弟生的,你有什么意见么?”吕慈表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要笑不笑,拿李慕玄当消遣的模样,但给人的觉已然变了。
枪代替他接来的话音亮在李慕玄前,咔一声抵开紧咬住的牙关了柔的腔里,杀意是半没有,但怎么都像是带着意味的羞辱。
吕慈连都没低,全凭本能的抬膝撞了回去,同时小顺势往前一伸,用一刁钻力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原。李慕玄先前只觉他手歹毒,这时真交上手,才发现他手其实好得很,把之前寻过乐的对手全给衬成阿猫阿狗了。
吕慈看风景似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来森森冷意:“刚刚没瞧来,你长得还怪顺的。”
“放心,你死了我也不好交代。”吕慈的笑容没消失,只是神狰狞的往上提了嘴角,他睛大而有神,一旦起了恶念便会格外明显,“就是想好好整治你一顿。”
“我当然敢。”吕慈长到这么大,能让他想到不敢的人就那一个,况且哪怕是冲着李慕玄的反应,他今天必须得敢。
这是个真疯。
李慕玄心里早慌了,只是不知该作何反应,等枪真得紧贴袋探,他都炸开了,但事到这一步,求饶是不可能的,他死瞪着吕慈,睛红得能滴血来。
李慕玄愣住,回了一句:“你有病?”
吕慈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李慕玄,抬手把被津濡湿的枪来,然后在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向挑开他腰,贴着肉抵到了间。李慕玄瞬间就不咳了,着呛来的泪花怒:“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