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云问住了，迟疑反问：“不需要么？”

        李忘生眨眨，望着榻上相依的两个娃娃，徐徐：“我们不是一直在一么？合籍与否，似乎并不重要。”

        “不重要？”谢云心中涌上轻微酸涩，低声呢喃，“……好罢。”

        在他看来，这问题与那俗世中男向女求亲一般，是关乎终的大事。他慎重地考虑了整个返程，现状似无意地提，却被兜泼了盆冷――

        虽然师弟也并未直接拒绝，但他的意思，显然是无意与他合籍的。

        ――可他毕竟是傲自负的谢云，自问从未受过如此挫折。被真心“求娶”的另一方如此对待，一时满心只剩难受，绪低落来。

        李忘生却看不到他的表，仅仅是未曾考虑过如此深远重要的事罢了。他摩挲着谢云的手背指，依旧心平气和：“若师兄想，忘生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要待师父关才能定夺。”

        他话语间并无欣喜雀跃，与谢云忐忑提问的心态截然不同。谢云心更是憋闷委屈，只闷声：“你若无意，也不必勉。”

        李忘生便笑：“听师兄的。”

        听师兄的，什么都听师兄的。这种讲究你我愿的事，也听师兄的，真是木脑袋。谢云暗暗无奈。

        可李忘生是与他心意相同的，不然，也不会心甘愿地与他交颈相，数不尽次数地沉沦事。

        寻常的师弟，也会如此细心地为师兄拭去额上细汗，与师兄蜜意地牵手拥抱吗？自然不会。当然不会。谢云笃定地想着。

        何况床底之间，师弟也被多次拷问着是否喜他，是否最喜他，是否最最喜他，是否全天最最最喜他……

        每次的答案，都是不假思索、万般明确的：是，最喜，最最喜，最最最喜，全天只喜师兄。给足了肯定。

        谢云将手臂收得更紧，自己将自己哄好了，但还是不满：“李忘生，我真搞不懂你。”

        分明喜一个人，都是恨不得将对方与自己牢牢绑在一，一刻都不分开的。

        还说什么听师兄的，谁会在这种事上听师兄的？

        李忘生却很是无辜：“忘生又怎么了……”

        谢云气结，脆将心一横，把人掀翻在面前榻上，伸手就去扯那严严实实绑着的腰带。

        李忘生吓了一，慌乱推拒：“师兄、师兄！这是怎么了？还、还未沐浴呢……”

        谢云瞪他一：“完再洗。”

        掷地有声地说完，便上其手地将人剥了个一二净，一叼住仍小声反对的柔嘴唇，任那玉石般清亮的嗓音变得支支吾吾，再到叫得沙哑诱人，再说不一句连贯的话。

        这晚得极凶，谢云动作间夹着些委屈怒意，到终于结束时，李忘生腰都快断了，嘴唇红如镜面光，上脖上尽是吻的红痕，连手腕都有牙印。饶是再不通事的人见了，也要说句：真是了个。

        此前虽也尽兴，可谢云多少还是着意呵护他的，从未留如此多的痕迹，没个小一旬怕是本消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