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秘密说予楚楚某个恩客，法、时机都一一提，那恩客便赶去讨好报信。”

        赵野闻言，无须多想便问：“你前说过千红阁那两姑娘彼此不合，既然你敢押注楚楚手，她们必然不合极了。”

        “怜怜是千红阁牌，暴躁，平日没少让楚楚受气，她若在京城百媚再次压倒楚楚，楚楚往后在千红阁可有得熬了。因此我敢说，楚楚一有机会拉怜怜，定然会全力以赴。”田婀娜咯咯笑，“后来的事小野哥哥你知啦，怜怜在台上鼻涕与泪齐飞，花容共猪肝一。回后台不久，她便同楚楚扭打。其他姑娘也不闲着，趁她俩忙不择路，明里暗里把她们往台上引。”

        田婀哪回忆当日景，笑靥明艳，“两蹄现舞台打成一团，台一片目瞪呆。两个滴滴的姑娘，一个叫怜怜，一个叫楚楚，打起架一也不怜怜、楚楚，她们打的那狠，场上帮闲都近不了她们。混乱中怜怜撞到脑袋，没了气力，帮闲才能上前拉开人。这时我觑机不可失，排开姑娘们掀帘上台。”

        田婀娜眉目间那狡黠刹那消失殆尽，巴掌大小脸一片纯洁温良，几乎是观音低目慈悲。

        “我就这么翩翩款款走过去，扶起怜怜，掏绢拭净她脸上粉渍血痕……”她当日拭脸手势，神手势俱轻柔，半空个一两，忽而掩嘴迸银铃笑声，变回狐狸狡状，“小野哥哥你试想想，两蹄妹阋墙，披散发凶相毕，而我光鲜亮相，照护伤者，人品相貌得到多大的衬托？呵呵呵。”

        “你可算练来了。”赵野：“不过我更好奇，你如何挑拨那两人打起来？”

        “哎哟，”田婀娜掩嘴笑：“小野哥哥，就不兴怜怜难得灵台清明一回，自行悟楚楚作怪吗？”

        “依你的形容，那姑娘资质平庸。”

        “小野哥哥你嘴甘甜，把蠢货粉饰成资质平庸。”田婀娜：“怜怜完丑，回梳妆间哭，打杂婆正好也去，在楚楚位上的衣箱旁摸一片叶。婆问一声：‘怎么这儿有蒿草叶？’怜怜听见便炸了，认定楚楚位上既然现当地没有的蒿草叶，肯定便是她利用蒿草花粉搞鬼，害自己鼻病发作，二话不说便开打啦。”

        “蒿草叶是你派人放的？”

        “就是那打杂婆咯。外人混她们梳妆间太难太扎，打杂婆去扫地活儿谁都不起疑。楚楚事后纵然怀疑她遭人设计，问起恩客，那恩客是听了三四手的消息，如何能追到我上？”

        说完一切，田婀娜往椅背一靠，“最后两蹄落选，而我拿榜。”她双手搁在扶手，十指交叉，一脸灿笑。“对躺平，天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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