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开地上木棒。他伸手拉扯原婉然衣襟，“你死定了。”

        “唔……”原婉然瞪大，拼命要甩开黑脸混混在后方的箝制，无奈力小不得其法，嘴巴教人摀住，叫也不响。

        她挣扎厉害，黑脸混混有些抱不稳，竹竿混混又要大耳光搧去，忽然后方谁抓住他转过，尚未定睛，便见一黑影夹着风动重击自己面盘。

        竹竿混混脸一歪，鼻梁炸开剧痛，湿的血鼻，溅洒空中；他随转，脚不由自主踉跄几步，摔倒地上。才沾地，肚便又着了重重一脚。

        “哇……”竹竿混混呕胃里。

        黑脸混混押着原婉然倒退，避开痛殴他同伴、现今近的汉。

        那人形颀长健，走动时盘稳，该当有些手，可真正吓人的却是神。他一张脸异样俊俏漂亮，两只睛却红通通放野兽的光，气疯了要开杀的样。

        虽说如此，他再没方才暴起伤人的迅猛，来的步伐小心缓慢，似乎有所忌惮。

        黑脸混混看向怀中的原婉然暗叫晦气，这婆娘定是疯十分要紧的人。

        不要命了才惹不要命的，黑脸混混珠骨碌碌转，院门远，而且在那漂亮疯后，幸好离自己近另有角门虚掩，门后便是小巷。

        他慢慢踱步，近到角门便把原婉然推倒地上，撒丫开溜。

        原婉然跌撞在冷地面，手腕手肘膝盖冒起一阵疼痛。

        “婉婉，伤着哪里？”赵野小心扶着人坐起。

        许是绝逢生骤然得救，原婉然一时难回魂，坐在地上发愣，问话也不知应。赵野并不问，轻她手臂关节，检有无伤损。

        蓦地他留意原婉然目光一动，望向自己后侧方满脸惊怖，远响起男喝斥。

        “不要。”眨间原婉然大喊，一弹向他扑了过来，抱住人往旁歪倒。

        从来夫妻肌肤相亲，赵野但觉喜乐无尽，这回却飕地一团寒气由脚心直窜脑门——原婉然怀抱他脸，姿态俨然以相护。

        他心知坏了，竹竿混混还在院里，刚刚就倒在原婉然惶张注视的那方向。

        他极力翻，好挪到原婉然上方覆住她。

        然而变起仓促，纵使他应变奇快，到底晚了一步。电光石火间，距他脸畔不远，嘭的一声，击打肉的闷响清晰传耳里。他一痛都不觉得，罩住他的柔女却大大一震。

        夫妻俩双双倒地，赵野一沾地便迅速着力坐起，角余光瞥见那竹竿混混甩脱木棒跌跌撞撞奔角门。

        “婉婉。”他无暇追人，沙声呼喊倒在一旁的原婉然。

        原婉然倒在地上，发绺散乱掩住侧脸，蜷成小小一团，毫无动静。

        赵野脑中轰然巨响，前不久一个夜里，他的小妻钻自己怀里，轻轻款款承诺。

        她说，我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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