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救我……”她低哭了，“我没法丢她走开……”

        赵野见她不住落泪，一拳打在自己大上，“假如那天我早些上山……”

        “不，”原婉然昂首，断然：“你没有错，全怪蔡重不好。”

        前人小脸泪痕斑斑，却是一脸认真毅然向他维护他，赵野心疼得拿她没办法，只能拥她怀。

        原婉然在他臂弯中渐渐收住泪，突然说：“相公，赵忠彷佛不只帮我们驾车。”

        “怎么？”

        “上午我吓坏了没留神，如今回想，那混混要打咱们以前，有人喝叫，准是赵忠。他那一声十之八九吓了混混一，手上使劲跟着减了，所以那棒打来比我预料慢。”

        “我知了，”赵野轻抚她后脑发丝，“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原婉然午后歇息时，赵野找人向天香阁递了消息，翌日田婀娜便来探望，过两日又来，每次都带上补品。

        “太破费了，你人来便好。”原婉然一边说，一边要床招呼客人。

        “自己人，不说‘破费’这种话。”田婀娜住她，要她继续坐卧床上，“嫂，安心静养。你要费神招呼我，我反倒不敢上门了。”

        赵野向田婀娜：“待会儿陪陪你嫂，我上街买杂货。”

        田婀娜一答应，坐在床畔跟原婉然闲聊。她前阵陪客人远门，这时一一来沿途景风土，莺声呖呖说得趣味横生，原婉然有时竟忘了上疼痛。

        当赵野的步声由屋外传来，原婉然这才惊觉天不早，少说两个时辰过去了。

        赵野端着几糕寝间，原婉然一愣，当并不说什么。田婀娜拣了两块糕各吃一，便起告辞。

        “留用饭嘛。”原婉然说。

        “晚间约了人。”田婀娜笑：“嫂你别急，我有的是叨扰你和小野哥哥的时候。”

        赵野送她门，两人行到前院，田婀娜停步，问：“报仇了？”

        赵野狞笑，黄昏晚照映在他深邃的五官上，光影分明，俊而妖异。

        田婀娜咯咯甜笑，“得好。”

        “谢谢你陪婉婉，否则我分不。”

        田婀娜摆摆手，“屋及乌。――回你便向嫂交代，我觉着她八成猜到了。”

        果然，赵野跟原婉然提及他门寻仇，原婉然：“你回来时气不对，我便起疑了。”

        其实也不算神气不对，他与平常几乎无异，仅仅眸光多那么一丁近似戾气的凌厉。到底她捕捉住了那蛛丝迹，并且忖度它源自复仇快意。

        赵野：“我盼你在家静养，所以没说。你事那日，我便给金金旺递信，让他派手逮人，等我置。”

        “你……怎么置？”

        “我亲自动手，打断他们几肋骨，挑了手筋。”赵野淡然。

        “你明着来吗？”原婉然急：“万一他们告上官府，你怎么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