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扔,往那堆东西上扔!”她捻了一酒瓶瓶扎着的布条,用打火机燃,回冲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颜西柳说。
祝栖迟浅笑着推了一他,握着酒瓶的那只手:“没事的,你把这个往里面扔去。”
曾带给他梦魇的男人被烧得浑冒黑烟,只能站在原地垂死挣扎。
颜总裁咙得发,掷棒球似的,将手里沉甸甸的瓶甩那个制毒间。
祝栖迟的笑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空回声。
“我把纪氏集团的犯罪证据交给翟警官了,足够送他一副银手镯,纪氏票大概会吧,颜先生要记得收购哦。”少女了睛,谆谆嘱托。
“你给我的瓶,是什么?”
有人在里面骂了一连串脏话,接着就是一声巨响,火忽然从桌上窜起。
她――大概是不在乎“死亡”的。
他的一只耳朵不知被什么东西削去半片,留的一半呼呼往外冒血,整个于大概百分之七八十度的烧伤,惨不忍睹,活似一块刚烤好的巧克力饼。
“莫洛托夫鸡尾酒。”女人脸上挂着谜一般的笑容,望着前这幅死亡与毁灭交绘的恐怖图画,轻轻叹了一气,“好怀念啊,大家的异能起来后,就用不上这种东西了。”
念动力将房间的每一个通气的开全都死死封闭,同时确保火与毒烟不会蔓延到别的公寓,连声音都隔绝了,从外面看,简直毫无异样。
这张纯洁无害的的,或许藏着个深海旋涡一般黑暗、冰冷,无可救药的灵魂。
大卧室里爆炸声不绝,耳畔全是动静可怖的惨叫。火窜得极快,毒气的烟雾扑面而来,到祝栖迟前就全然停滞。
念动力隔了一方安全无虞的洁净空间,恍若神迹。
制毒间全是易燃易爆的品,排气扇前一晚不知为什么坏了,领人没在意。他的手事都很熟练,休息日再找人修也不迟,却成了要人命的推手之一。
颜西柳看了看满脸意犹未尽的祝栖迟,犹豫片刻,问了个最不重要的问题。
祝栖迟不正常。
“妈的,你疯了!你们疯了!你知不知里面有什么?”
随着这声大喊,大卧室里的喧闹声顿时一静,颜西柳听见枪支上膛的声音,顿时一麻:“你的能力挡得住弹吗?我们还是快走……”
大制毒间里有人跌跌撞撞地走来,捂着断裂成两截的小臂,扑在一空气墙上,嘶喊着,表绝望而困惑。
颜西柳照了。
虽然燃烧瓶是她的,但扔去的是颜西柳,念动力的唯一作用是从爆炸中保护两人,完全满足系统“不能用异能随便杀人”的要求。
“生日快乐!”
“我筛选过哦,上面的都是该死之人。不该死的,就给了小教训。这两个毒贩结尾最合适呢,砰!就像烟花一样。很漂亮。”
“去吧。”祝栖迟牵起颜西柳的手。“我们的氧气要用完了。”
祝栖迟又从背包里拿一个酒瓶,燃布条,递给颜西柳:“你会了吧?扔这个小卧室。”
颜西柳里满是茫然,她耐心地解释:“装有易燃的燃烧瓶,很糙的东西,毁掉这里足够了。”
“我知啦,”少女抱怨,“你好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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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祝栖迟找的“乐”完全在另一个层面。将满屋人活活烤死,却轻描淡写的仿佛喝了杯午茶,此刻困倦得打了个哈欠,正黏在他的怀里,昏昏睡。
手机时钟到零,祝栖迟踮起脚亲了亲颜西柳的脖颈,嘴角牵起一个无比甜蜜的弧度:“之前的事对不起,颜先生,我约你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希望新的一岁,你能天天开心。”
至于779亲目睹“燃烧的人”这种18禁画面而崩溃乱窜,和她这只柔弱可怜只能自保的小猫咪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狂呼惨嚎从背后传来
颜西柳轻轻打了个冷战,背后汗倒竖。
会禁用的!】
满是凶戾的肉脸此刻惊恐地扭曲成一团,想往外逃,却被一莫名其妙的力量钉在原地。
不正常极了。
“那天有记录的几个人现在也都活不成啦。”她歪着,献宝似的将备忘录里的信息递给颜西柳看,“有些死法说不定会上新闻呢。”
既不在意旁人的生命,亦不珍视自己的生命。
城寨里人对人来的事是外界无法想象的,颜西柳看过、也经历过一些他希望从未看到或经历过的事。
另一间小卧室里走来的人颜西柳也很熟悉,是那晚的另一个年轻人。
他的准一般,瓶一栽长桌的后半截,碎在冒气的坩埚旁边。
颜西柳接过手机,机械地数了数。备忘录里大概记了十来个名字,地一多半在H市,另外一些在临近的城市。
这是一次,祝栖迟将她曾经历过的东西在他面前摊开。可只是窥一角,他就觉得有些呼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