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惊心的可怕,撕心裂肺的心疼。
一条丑陋凶恶的疤痕从那漂亮的锁骨一路爬到左肋骨的位置,肉连着肉,连着,像极了一条巨大的凶狞蜈蚣趴在帝渚前,正张开大大的血盆大,无数尖锐可怕的獠牙要把帝渚生生撕开两半!
“真的。”帝渚着帝渺怀,低声一字字极其郑重的宣誓,“给阿一时间,到时咱们两个永远都会活得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明明之前那么多时候都有迹可循的,为什么她就没早发觉到呢?
帝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更是汹涌,泪噼里啪啦的往掉:“怎么可能不疼啊?!那么长的伤,怎么可能不疼!呜呜呜,怎么可能不疼,你当时肯定好疼,好疼好疼的呀,你骗我,你个大骗!”
帝渚把哭得哽咽的帝渺怀里,轻轻拍着帝渺的背,哑声低气的哄着她.
“我不,反正没了你就是不行。”阿的话听着古古怪怪的,总觉不太吉利。
她反过一死死抱住帝渚的腰,一面锤着帝渚,一面泪汹涌的责问她:“你当时不是说你受的伤不严重吗?你不是说过不疼的吗?”
“不准乱说。”帝渚皱了眉,极不赞同的反驳她,“难你活着的意义只是为了我么?即便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才对得起地的我和父君!”
“后来好几天我才苏醒,麻木的没觉,所以我真没觉得多疼,三娘他们几个就在我旁边可劲的哭,我问他们哭什么呢,我这还没死呢……”
闻言,帝渺终于破涕为笑,心满意足的抱紧了帝渚。
光是想一想那时场景,帝渺就后怕的不行,同时极其的难过。
难怪帝渚夏日极其不愿跟她一起睡觉,再的天气亦是衣领束,也不喜和她过于亲近,这么冷的天气衣服被淋湿了也不想换。
为了不让帝渚察觉,她急忙找了个借从殿退来,才了外殿不远她就再也忍不住了,蹲在这里号啕大哭。
“你还说?”帝渺泪就没停过,一听容顿怒,角还挂着泪就重声喊,“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你死。”
偏殿的一角落里,一大一小的两个帝姬站在荒凉的草丛前紧紧相拥,空气静寂,唯有令人难受的哽咽哭腔逐渐蔓延开。
当时帝渺只看了一,便不难想象当时帝渚是受了多大的伤。
帝渺泪痕模糊的脸深深埋帝渚肩发里,她哭了许久,金豆掉了无数,于是帝渚原本才换好的一衣裳又被打湿了大片。
“那没什么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我没事的。”
其实前的旧伤早就不疼了,帝渺打的也一不疼,可看着帝渺一颗颗的金豆不要钱的落,她就一揪一揪的心犯疼。
帝渚轻柔珍重的抱着帝渺,像抱了一块稀世之宝。
她不知怎么哄哭得歇斯底里的帝渺,只能拿当时的事笨拙的哄逗着她。
帝渚抬起拇指一颗颗耐心的抹掉她好像永远掉不完的泪,轻声解释.
那伤痕离心脏的位置就差那一,不难想象若是再近一的距离,此刻的帝渚就是一捧黄土。
帝渚任由帝渺有气无力的捶她发怒火。
“真的吗?”帝渺仰瞥她,角挂泪,半信半疑,“以后阿不会再受伤,不会再离开我吗?”
她心想这该有多疼啊,是不是她的阿当时就差因这伤死了,再回不来见她一面?
闻言帝渚一顿,见怀里的帝渺睁大了一双红彤彤的杏招瞪着她等回答。
该责怪帝渚还是该骂自己心,只有铺天盖地的悲伤与难过。
帝渺死死抓紧帝渚的臂膀,泪婆娑,语气却是铿锵定的。
刚才她殿一就看到了帝渚前的可怖痕迹,那么长,那么重的旧年伤痕。
“没有,我当时已经昏过去了,上药的时候我都没醒。”
她摸着怀里人儿的一青丝,却是低幽幽望着帝渺后的草丛,瞳深邃漆黑,不知在想什么。
以及,对命运无奈的服从。
“你不是说你喜那个叫柳园的胖公,正巧他也喜你么?就算没了我,也还有他陪着你呀,以后就别说这种傻话了,知么?”
“……可现在不一样了。”帝渚听后瞬间心的一塌糊涂,便颔首在帝渺额前轻轻一吻,柔声。
“我已经没了父君,不能再没了阿,倘若阿你当时回不来,我一个人在世上孤单单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阿,你答应过我的,今后咱们每年中秋都在一起过,吃月饼逛花会,你还要给我买好多好多的糖人,焉能反悔?没了阿的中秋算什么中秋,不过也罢!”
一副她不答应就死不放手的定姿态,慢慢笑了,应她:“好,阿不反悔,阿答应你。”
可此时此刻,两人谁都不在乎这等小事了,唯有抱着对方的心安与温。
“我不疼的,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