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5号床的家属。”蛇仓翔太对她笑了笑,“这几天麻烦你了。”
“哦不喜草莓味……薄荷可以,好,这里可以吗?不行啊,已经了。好吧,你说上次我得很痛,放松一啦,我要去了……”
说不定是因为家人也遇害了吧。
查完病房,门不远就碰见同事领着一名男往这边走过来。同事看到千鹤,招呼说:“5号床的家属来了,你照看一。”
“病人上没有能证明份的东西,甚至没有通讯工,我们也很为难啊。还好你来的及时。”千鹤在病房外向蛇仓翔太抱怨,她看着玻璃墙里卧床的大帅哥,十分遗憾地说,“太可怜了,之前一直没人来,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喊了什么人的名字,叫什么伽古拉吧,真是奇怪的名字。”
千鹤并不打算跟他讲理,挣脱他的手,低声质问:“你怎么随便动病人的氧气罩,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想到这里,千鹤长叹一气,愈发庆幸自己的家人们都还健在。
千鹤被他的举动吓了一,意识到不对,上制止他:“喂,你在什么!病人还没有清醒啊……”
望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各项指标,心想,可惜了一张帅脸,上就要死了。
千鹤打量前的男,是完全让人记不住的长相,不过气质倒是很温和。
不过看到凯的真实况之后他有笑不来。
蛇仓翔太叹了气,打算说句话,手腕忽然被一力量拉住。他回过,和凯四目相对。
见对方终于有了意识,千鹤刚想试着唤醒他,就看到他再次嘴唇翕动,似乎又说了什么,于是继续俯耳去听。
这年怪兽袭击事件愈发频繁,甚至比地震还要频发,他大概遇到了意外,丢失了份证件,跟家人也是去了联系。
卧床的帅哥嘴唇微动,似乎在喃喃自语。千鹤愣了一,俯侧耳去听。
听到这里,蛇仓翔太不禁挑眉。凯在过去的48个小时里明明有机会逃离,为什么到现在还在这里?他确实为此担心了那么一瞬间,不过想想也没必要。欧布因为这小事就落败,别开玩笑了。
“5号床的家属?”
草莓味?他在说果冻吗?
“伽古拉……”凯缓缓睁开睛,拽住对方的手腕,瞳孔微动。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的“嘶”一声,确认自己不是在梦里,才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说:“唔,是真的。”
“伽古拉……”他絮絮叨叨地说,“你喜什么味的,草莓味行不行?”
伽古拉挑眉:“哟,你醒了
“小,请你先冷静。”蛇仓翔太拉住千鹤的手,企图讲理。
O50氧气稀薄,以地球人的标准给宇宙人供氧显然不合理。现在被各种输束缚在病床上的大帅哥满脸通红,显然是不上气了。蛇仓翔太皱起眉,看见他脸上着的氧气罩,伸手摘来。
没法再听去,千鹤猛地后退几步,用记录板遮住满脸羞涩。虽然她知人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会胡说八,但还是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她捂着嘭嘭直的心,埋怨:“都病成这样了,他在胡说什么啊。”
她摇摇,抬起笔在状况一栏填上“病严重”。这个病床的病人比较特殊,转院三天以来一直没有份证明,姓名栏只写了5号,病虽然有所好转,但生还几率微乎其微。理说,他应该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就亡了,主治医师也没想到,他居然撑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