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挣扎,钟景只能压住她乱动的,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反过来居临地望着她。
一秒,钟朝着他的脸贴了过来。
钟景猝不及防,他甚至腾不手来制止她。
论接吻,钟自然是不会的,对付剧烈反抗的哥哥,亲一亲一的手段显然不是什么太明智的选择。
“没怎么,就问问。”想了想,他又问,“没交其他的朋友吗?”
钟景从来不知年幼的妹妹里也会存在着这么大的力气,她压在他的上,用膝盖抵住他的手臂,用手扣紧他的手腕压在枕侧,然后在他的唇上肆意妄为。
“你可以咬回来。”
钟景垂:“你这个年纪交什么男朋友?等你长大了一……至少成年了再说吧,或者上了大学。”
这两天,两个人吵的已经够多了,钟景不想再与她吵架,他只是淡漠着声音再度告诫她一遍。
他看向她,对上的是一双清亮却不服输的睛。他们是亲兄妹,他不肯屈服,她同样也不会让步。
她用上了牙齿。
问题就在他上,他对她太好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他这样无条件地去她,无底线地包容她。
钟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还有唇角漫开的血迹,眨了眨睛。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钟闭着睛,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虽然她的力气不小,但于钟景而言,挣脱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过往他纵容过她的事有千千万万件,可唯独这一件,他退让不了一。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没人再开说话,可钟景却听见钟的呼声越来越重。
看她这个神状态,他不觉得她能开始一段正常的恋关系,她太小了,更不成熟,跟她相实在是让人疲惫,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迁就她,包容她――
钟景思绪一顿,恍惚好像意识到问题在哪里了。
她用力地咬他的嘴唇,像发,也像是不甘心。她给他印上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牙印,直到铁锈的味顺着两个人交错的唇齿弥漫她的腔。
他想偏过,却被她的手掌推回来,直到那柔的再度浮现在他的嘴唇上。
“那我也再说一次,那不可能。”
钟景觉得,或许她应该多交一朋友,把注意力从他的上转移去,而不是这样偏执地缠着他,让错误的一错再错。
这种基于血缘的羁绊是最无解的,也是最深的隔阂所在。
她的朋友一直不多,学校和家两一线,偶尔跟人去玩,也都是和那个叫裴思悦的女孩。
她在他面前不需要掩藏什么,她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她不需要跟他绕弯,更不需要跟他打哑谜。可偏偏她的直白与冲动,最是钟景无法承受的东西。
年轻不懂事的女孩只顾,不在乎任何的言蜚语,可他不行,他总要为她的以后着想。
钟的痛舒缓了不少,回话的声音开始懒懒的:“好的,怎么了?”
而钟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什么朋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