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偷偷地笑,觉得他的借同样也明不到哪里去。
她这样的态度也在钟景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不能再让她这样过度的依赖他,他需要让她去接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
钟筷往一拍:“那我也不去。”
秦姨端着一盘小笼包过来,还特地嘱咐了一句:“啊,慢吃,别跟你哥一样,小心咬到嘴。”
钟低着安静了好久。
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床单和枕都布满褶皱,大概是她来回翻了好几个。
“你为什么总想把我往外推?”
“我去不了,我要差一趟。”
当着秦姨的面,昨天的不愉快短暂翻篇,两个人假装无事发生,依旧亲厚。
钟景只能沉着脸,假装没看到她那些小动作。
“昨天家长群里,你们班主任说家长会挪到国庆假期之后了。”
他想起母亲重病的那段时间,妹妹还很小,小到本不记什么事。母亲临死前唯一的一个心愿,就是嘱托他照顾好妹妹。
他送她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多到数不清,随便从她房里拎一件,百分之九十的概率都是自他手。
了那么大的事,学校总得想个办法,想好了对策才能给家长们一个交代。
钟愣了会,明显从他的话里听来别样的意思:“那你呢?”
“国庆节,张阿姨他们家要去旅游,我让他们把你带着一起去。”
他总是把她当成以前那个还要人牵着才能慢慢走路的小孩,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呜呜地哭,泪吧嗒吧嗒往砸,非得要人拿着糖果哄上半天才能止住泪。
可他没能到,他没有照顾好她。
他轻轻地又细致地撩开她脸上散落的发丝,看着她因为意而不自觉皱了眉又挠了挠脸,他也不自禁弯了弯唇角。
“我没时间陪你,正好睿禾到时候也在,你们年纪差不多,也有人陪你玩。”
大概是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远比白天时咄咄人的状态要惹人怜,钟景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
钟景低轻叹一声,睫迅速地抖了几,掩去一些难言的绪。他起给她掖好被,自己则去了客房凑合一晚。
钟嘴里被小笼包得鼓鼓的,混哦了一声。
第二天钟楼时,钟景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饭。
她是不会让他丢脸。对于钟的学习,钟景丝毫没有担心过。事实上,他也从未要求她学习一定要类萃,什么人中龙凤,但架不住妹妹天资聪颖,从小成绩就很好。
只是她这句“教导有方”放在此刻多少显得有些讽刺人。
林睿禾,钟也认识,张阿姨的独生,比她大两岁,在隔的省市念大学。
钟景瞥见她怀里抱的那个长耳朵兔玩偶,也是他以前送的。
钟抬看了看钟景唇边那一结痂的伤痕,嗯,她的杰作。
“反正我又不会让你丢脸,到时候,班主任只会夸你教导有方,不是吗?”
他如何教导有方?教导这样一个离经叛,罔顾人的妹妹吗?
钟景不愿与她辩驳,反而是通知了她一个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