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缓缓地呼,看着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指:“……”
这声音叫人,不可忽略。
她说的多么认真,认真到连冰淇淋这种小事都给记上了。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淌着同样血,共享着同样的秘密。那秘密,有她的,也有他的。
属于她的味传了过来,淡淡的橘香。钟景记得,是她放在床的那瓶香糖,她吃完饭总喜往嘴里丢一颗。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生气,再也不跟你赌气,再也不离家走,我可以多交一朋友,也不会乱动你书房的文件的,不偷吃冰淇淋……”
尝试一,不合适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作两个人的秘密,就此永远埋藏在心里。
她眨了几,把那若有若无的汽压了去,又继续向他发问。
钟景又一次陷沉默。
第二次就在昨天,那短短的几秒钟本不够他思考什么的,只受到了从咬破的伤传来的血腥气。
秘密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危险的东西。保守秘密,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拥有秘密的人,会永远地被他的秘密折磨着,日日夜夜饱受煎熬,不得解脱,直到死亡。
脑海中的思绪像是停滞了,又像是一片空白,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短暂迷失了自己的德与准则。
没有人知,在这个隐秘的空间里,有这样一对淌着同样血的兄妹俩,在着这样不的、可耻的事。
有些天平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倾斜的――
可今天,他是清醒的,她也是,他们都对这个吻心知肚明,他却没有制止她。
他们互相保守秘密,互相掩盖真相,彼此信任,极尽默契――就如同一对共犯。
钟景记得她的唇,是漂亮的红。唇珠鲜明,唇角微微上翘。由于平时营养调得很好,嘴唇看起来十足。
“所有发生过的事,除了你,我还可以告诉第二个人吗?”
“除了你。”钟垂着,低声说着,“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可以接受我吗?”
去。
这些秘密,如何让人说得,又如何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于第三个人。
可他不知尝起来是这样的觉,柔、鲜、带着丝丝缕缕的甜。
如果她真的能到以上这些,那她该有多么完。
新的秘密就此诞生了。
钟小心地啄吻他的唇,用极轻的力度缓慢碰、移动。尖伸一,试探着从唇面上过,像条的小蛇一样,湿漉漉地游走着,轻轻地他唇面上的那一小伤。
钟倾,低朝他靠过去,两双相似的睛一瞬间贴近了,瞳孔中映照彼此的影。
钟景顿了好一会,无奈地敲了她的脑门:“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看你是小女孩还差不多。”
钟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钟景觉得她说的其实不无理。他们上长着同样的伤疤,看似结痂,可是一旦撕开,血淋淋的可怖伤就了来。伤会血、化脓,让人疼痛,会毁掉所有平静安宁的生活。
他不由得想起她昨天给他的那个提议。
可代价是,她要求他同她一起开始一段不的混乱关系。
手心逐渐渗了汗,黏糊糊、汗津津,整个人像是被丢了闷的夏日午后,被灼烈的太阳晒得浑发,说不清不明的望笼着她,把她如闷烧的柴一样燃。
年纪没多大,乱七八糟的思想倒是不少。本来只是想给她创造个契机,去玩一玩,换换心,这样一来注意力也能转移不少。可她就像铁了心一样,要黏着他,非他不可。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外面疾风骤雨,窗上被敲打响亮的咚咚声,可声音再大,也盖不住唇交缠时发的津粘连的细微声。
钟围在他颈后的手指越收越紧,指甲划过肌肤,印淡淡红痕。她的鼻息逐渐变得急促,紊乱,一贴得他更近。
反正他们共同的秘密已经不少了,也不差这么一个。
“你看,你又逃避我的问题。”
屋外雨声大作,房间里的两个人沉默相对。
“哥哥。”钟勾着他的手指,小声地喊着他,“你接受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钟伏在手臂上,偏过脑袋不再看他。
尖掠过唇面上的寸寸细纹,蒙上一层淡淡的湿意,像渴的人意识唇那样的去湿他。
第一次他醉的厉害,失措的绪占了上风,无暇去思索这种细节。
逃避吗?好像也是。可是除了逃避他又还能些什么,义正言辞地教她理――那无非就是再吵一架。总不能说,真就这么同意了她那荒唐的要求,那后果只会让他更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