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柳云安把她当品一样送去,更害怕柳云洲,害怕这个清俊少年把另一支发钗也借走,扎在她的什么位。
可惜这家里压没人待见他,他七一过柳云安就把遗卖到泰国,什么搞邪术的降师那里灵异实验,可见是恨透了。
他明白这么多年柳云安没动他,就是因为柳家良留给他的那施舍,他想抢回来,喂狗也不会给柳云洲。
“所以说哥哥会教你的。” 柳云安说,“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这份遗嘱互相牵制,相辅相成,这也是很搞笑的一件事。柳家良活着的时候恶事尽,死了倒希望儿们兄友弟恭,让他在天之灵像个慈父。
柳家良死前立了一份医嘱,施舍似的给私生留了份,柳云安继承了大分产业,【杜鹃】是他的私人游乐场。
“你快毕业了吧?” 柳云安了雪茄,“直接公司吧,我教你生意。”
要说再坏的人也该有心底一块肉惦念,可柳云洲的母亲早被他死了。
“是啊。” 柳云洲轻声说,“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我该回学校了。” 他说,“还得读书呢。”
两个人都不愿意叫柳家良父亲,连“他”字都很勉,仿佛多说两次就要生烂疮似的。
他穿着纯白的西装,青墨腰果花领带,外表致华贵,说话却像沉迷于声犬的老,极尽俗。
柳云安哈哈大笑起来,坐了副驾驶,车绕过几弯山路,雪茄烟的气味辛烈,烟雾像黄纸焚烧过的缥缈。
“他留了多少?” 柳云安突然问。
他们柳家就是一场活生生的悲剧,跟电影似的,也有可能祖上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诅咒了千八百代,亲都玉石俱焚,亲兄弟两看相厌,恨不得生吞了对方,空留满屋冷冰冰的黄金,让蛆虫在财富的隙中钻来钻去。
漂亮的女孩神惊恐,满脸泪,和血迹混杂着脏了白净的肤。
“早该懂了。” 柳云洲回答说。
毯,青苔爬满了黄金阶,那阴柔英俊的面孔在柳云安看来,就如同青面獠牙的恶鬼。
“祭拜了秽事也该去去晦气,去不去杜鹃?有几个新的小秀,还着呢,别说当大哥的不照顾你,你都24了,不会还没有开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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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这个喜吗?” 他问,“刚十九岁,夸你长得好看呢。”
希望家人们今天也很开心
“没有多少。” 柳云洲说,“我也不懂。”
他让他活着,活到边一无所有。
“我不是那块料。”
“还是大哥带走吧。” 柳云洲说,“回就别选蠢货了。”
偏偏他生得俊,细长的睛里淌着厉冽的清光,被他凝视盯住的时候,就像是被一把刀指在眉心。
保镖们办事效率很快,几句话的时间,就把手送来了。柳云安没说砍哪只,他们就两只都砍,血淋淋地装在盒里,神经带动着指尖还在搐。
“这消气了吧?” 柳云安问,“带回去摆宿舍里?”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嘲笑得到了耻辱的回应那般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