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天大的好事给律留了一段断裂的记忆空白,睁开被蒙蔽的睛后唯一记得的只有禅院甚尔破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他杀了那个把手伸到她衣服里的男人,松开了绑住她的绳,一言不发地替她将衣服披上。
他说,带你走只是临时起意。
不,所以才容易一惊一乍,“在禅院家不能睡得那么沉,会事的。”
五条律还是伏黑甚尔的嫂的时候,跟他说话就很喜走神去看他嘴角上的疤,她那会儿一直觉得小叔的表看起来邪和这个疤有关系。后来她跟小叔私奔,小叔压在她上吻她时跟她说了实话,说每次她的睛看过来,他都想这么对她。
她一声不吭地抱着肩膀缩在他怀里,他的温似乎比她的了不少,烘得她的脸得快要烧起来,她低着脑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她看着禅院甚尔,顿时泪如雨。
他心里莫名的平静,因为靠神佛保佑本救不了他,也救不了她。这一场暴雨之的火,只有他们自己放,才能觉到。
这场暴雨得太久,久到他搂着她的手臂都有些发麻,但直到天亮他也没松开。大雨冲洗净了他们的踪迹和过去,前未来的路是一篇透亮的蓝,带着湿的,清新的草木气息。从这条路上走过去,五条律和禅院甚尔从此落不明,只剩远在天的另一边的伏黑律和伏黑甚尔。
禅院甚尔手心里全是血,就拿手背替她掉泪,问她,如果带她走,她走不走。
他也不犹豫,果断带走了她。
律:所以那会儿觉得你这个人邪是真没冤枉你
伏黑甚尔:实不相瞒,光是被你这么看着,我就boki了
她坐在尸旁边握住他的手腕,毫不犹豫地。
他说不用。
毕竟他最开始没打算救她,也没必要救她。她那个无所不能的弟弟肯定会知这天夜里发生的事,到时候禅院家上上没有一个人能讨到好,她总归会没事。就是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的风那么安静,虫声也听不见分毫,以至于她的哭喊和尖叫在他听来无比刺耳。
她说,我们走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走的那天夜里了场大雨,受到惊吓的律淋湿了之后一直抖个不停,脸也被冻得发白,禅院甚尔不得不在中途停,带着她躲山里的破庙避雨。他一刀劈了香案,燃木柴和草,就当着这破庙里诸多残缺不齐的神佛的面。火焰燃起来的时候,他看了一坐在不远发呆的律,又回看了一那些面目模糊的神像。
律坐在火堆旁边,睛痴痴地望着火苗,肩膀还在发抖,她上的衣服是湿的,贴在上寒气不停地往里钻。禅院甚尔见她冷,就让她脱了外面的两层衣服烤火,看她还是不停地发抖,索自己也脱了外面湿掉的衣服,走去她旁边坐搂住她,靠温来帮助她回温。
而现在,他和她已经是‘我们’。
后来她想,应该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已经在提醒她。只是那会儿的提醒对她没有用,她盲心瞎,从未预计到自己枕边人能自私疯狂到这个程度。禅院甚一私用一个亿把她卖给了别的男人, 供别人玩。他还沾沾自喜,说一个女人一个晚上能值一个亿,这是天大的好事。
在不久之前,她和他彼此独立互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