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也在这里接近终止,他不再去继续回想自己最后的时间里都了什么,只反复咀嚼着自己最后去的地方。
正盘算着接来的路,就有个面熟的男人弯腰问他:“帅哥,这里有人吗?”
――然后被什么东西硌了一。
银霜,九老。
来这里,谢云可谓是熟门熟路,一路穿行跃,不多时就到了当时众人告退后,他与师弟相伴前往的一池清泉前。
接来的路不再有明确的导航终,谢云紧蹙着眉,凭借记忆中的方向,开上颠簸的土路。
为什么不能当时就发现李忘生的七六被剥来了!竖无用!安能与我相比!
月泉淮摧毁了龙脉,即便后来爆而亡,一切也已无济于事。那时他为师弟传输力,后者曾笑言之后常来这闭关也不错,谢云并未多言,却记在了心里。
“他呀,他这人可心得很。”快步走来的老板送上气腾腾的饭菜,“就一个缺,整天就惦记着吃。”
谢云咽一,冲他:“确实不是本地人。我只是路过。”
谢云在梦中暗想,难这就是传说中飞升时的雷劫留的痕迹?
跟着导航再循着记忆,在新的一场雪开始飘落时,他终于抵达了梦中的观。
简单修整一番,谢云重新发动车,继续这趟旅程。
越想越气,谢云搓了搓冻僵的手,一把袋里。
男人笑骂:“那人是铁饭是钢,有本事你别吃。”说完又回看向谢云:“一起吃儿?他这菜炒得可是真香。”
可他如今来到这里,却只见到泉侧多了许多乱石,上还有焦黑痕迹,都是此前未曾见过的。
转了一圈没找到,谢云找了块石一屁坐上去,望着面前坍成一坨的“九老”陷沉思。
谢云唇畔不由扬起笑来:“不了。”
风雪越来越大,开完最后一段路后,谢云不得不了车,靠着残留的印象,迈上蜿蜒山路。
谢云随便在观外小吃摊填饱肚,跟老板要了一杯喝。
“你也是来这里拜拜的?就你一个?”男人好餐,就自来熟地跟他搭话,“看你的长相,不像这块儿的人。”
或许,这个地方……真有可能也说不定。
他拿着车钥匙站起来:“走了。有缘再见。”
那个什么谢・静虚・剑・刀宗宗主・云,真是,真是……他暗暗想。
“……好。”谢云郑重,“提前谢过你。”
“找人啊。”见他浑透着风尘仆仆的疲累,又是一副不愿意多言的样,男人也不再多问,“我就住这周边,如果需要帮忙,尽说就行。”
谢云摇摇:“找人。”
与受若惊的侠客别后,谢云拎着他给自己的两条鱼,继续往九老行去。
虚浮,若每日持蹲半个时辰步,一月后双臂各加一桶凌空平举,持半年,定大有益。”
他着那两颗小珍珠搓了搓,脑中不自觉地又想起它们的来历。
谢云抬去看他,甫一对视脑中就是轰然一声,几乎就着耳鸣朝他。
雪夜里就停了,并没有积很厚,路面被车辙脚印踩得黑黑湿湿,谢云一边开着车,一边想起梦中脚剔透的浅蓝冰面。
“次见来这里不是旅游的。”男人好奇地扬起眉,“工作差?”
与记忆中不同,经过千百年时光洗礼的观早已修成新的模样,只有观外那块历经风雨打的石碑,刻的还是当年的文字。
“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谢云挥了挥手,就听他又招呼,“也行,有什么需要,来这里找我也行。”
与华山不同,这地界并没有完整地被开发,曾经目震撼的九老,在谢云气吁吁地爬到附近时,早已面目全非。
拿定了主意,谢云饱饱睡了一觉养蓄锐,就去租了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