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栗望着王思娜的睛,里面像是一滩没有波澜的死。从被害人家里就再获得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她暗忖。她不觉得王雅彤的房间会有什么线索,被害人两年前搬家到公司附近租房住,留在父母家里的遗早过了有效期限。再说,警察肯定全都搜过了。
就在她思考的功夫,一只冰凉的小手拽了拽她的小指。钟栗吓了一,差从原地蹦起来,那样必定会把十二岁的自闭症女孩撞个倒仰。
她走过去,半跪在女孩面前,握住两只冰凉的小手,深深看小孩呆滞的双:“娜娜,你还记得彤彤吗?你还记不记得最后一次她打电话给你时,旁边有几个人在说话?”
父母又对视一,林华容艰难地。
“谁知那种变态会什么呢?”林华容哭叫一声。
钟栗在她摊开的小手手心里划了一撇一捺:“除了彤彤之外,娜娜还听见了几个声音?一个就是一个人,两个就是两个人,一,二,三……”
林华容过去抱了抱坐在地垫里的小姑娘,扭对钟栗解释:“娜娜晚上和我们睡一个房间,平常会让她独立玩一小会儿。最近……最近我们不会单独放她呆太久,她还没从那通电话里恢复过来。”
“这不是一起随机杀人案件。”钟栗撑着膝盖起,郑重地对王林二人说。“我朋友苏冉大量失血,而据报,雅彤的血被了。她是熊猫血吗?”
人血的杀人奸犯并非首无前例。钟栗很快冷静来,想到罗尼亚的著名凶手Ion Rimaru。心理疾病,血鬼狂,撒旦迷信,总会有合理的解释。
“不是,彤彤是常见的O型血。”林华容摇。“她很健康,小时候得过哮,长大也就好了,没再犯过。”
钟栗望向王宏:“如果您们允许的话,我还是想和娜娜见一面。”
林华容看见她的表,立刻说:“别说……麻烦你……别说什么对不起。”
“你的意思是,凶手血?”钟栗吃了一惊。
她把这套话重复了几遍,王思娜用亮晶晶的睛瞪着她,没有挣扎,也没有给回应。
她有一个自己的房间,看上去刚布置好不满一年,墙纸上没有多少污痕。光照很好,所有家的边角都被布厚厚地包裹住了,墙上贴着很多涂鸦,都是线条奇特的孩童作品。
“她……我想她明白。那天她哭得非常厉害,还发了癫痫,那是她第一次发癫痫。我们吓得不知怎么是好。后面又收到彤彤的……彤彤……”
“算了吧。”王宏不忍卒睹。“自从那天……后,娜娜的学习也停滞了,我和华容都没心力教育她。一旦停止,娜娜退步得很快。”
对不起。钟栗动了动唇。对不起。
十二岁的王思娜看上去和刚满十岁的小女孩差不多,对声音的反应有迟钝,看向来人的睛也有些呆滞,睛仿佛两颗没有光泽的玻璃球。
“几个人?几声音?”
“警察也说不所以然。”王宏说。“他们说……他们说有人割开了手腕,还有……牙齿留的痕迹。”
自闭症。”王宏有气无力地说。“她至今不会说话,打电话的时候,都是我们逗她玩。”
“我受够那些话了。”苍老的中年女人抱住。钟栗没听到啜泣声,但有痕从她的指淌。
困扰钟栗的只有一:凶手到底有几人。王雅彤死亡时,那个有着苍老声音的变态也在旁边吗?王雅彤并没有生,血却被,被害人遭毒手的条件究竟有几个?
“娜娜明白那通电话的意义?”钟栗问。
女人把手发灰的长发,抓得凌乱不堪。
王思娜仰着小脑袋看她,黑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