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发疯了,钟栗心想。我会变成老妈嘴里的那个疯婆。最关键的是,她很害怕。
过了好长一会儿,钟栗以为Alpha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再次开:“小栗,可能你不信,但我已经上你了。”
他的调侃没得到预想之中的回嘴或动手动脚,有些奇怪地抬。
钟栗起先倚着浴室门,后面走开几步,坐床里。她不仅是疲惫,而是筋疲力尽了。徐明隗不想追问她,但又不得不如此。
钟栗把脸埋在他结实宽敞的肌里哭起来。很大声的,哭得一塌糊涂。
“你说什么?”
“你在什么?”钟栗把包随手靠在墙边,支着往浴室里看。
这句话让她脑里的那弦突然崩断了,甚至都听见噼啪很响亮的一声,就像把碎碎冰掰成两截一样。
钟栗这么想,也这么说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只想确保你不会事。”他小心翼翼地措辞。
他任凭她推搡,打骂,脚一动不动,反手关上卧室门。
“你在晋新市本没有朋友,又几乎和家里断了联系,半夜起来跑书房……不是只有你一人会当侦探。”
他伸手想揽一她的肩膀,被躲开了。
“我今天什么都不想说,就这么难理解吗!”
“钟栗,我不想你,是你在我和你吵架。”
“你的车票不是明天吗?”徐明隗手,问。“在昆海市发现什么了?”
最诡异的是,他没能受到她心中任何属于负面的绪。仅有一片荒芜的寂静。
“没什么。”钟栗摇摇。“我什么……都不知。”
如果没有徐明隗在边,她可能会怕得本不敢往查,这才是最让人发疯的。她怎么能因为害怕就放弃苏冉?
等到钟栗气吁吁,抬不动手的时候,徐明隗把她抱怀里。
“不经允许就调查别人的隐私不太合适。”钟栗声音还算冷静,但指甲已经掐掌心,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推开门,走廊灯开着,浴室里有声。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家里了小偷,接着想起来走上任不久的男朋友。
这么形容可能有些夸张,但从Omega里迸了类似野兽的怒吼,她扑过去对着他的一阵推搡:“!徐明隗,你从我家去!”
Alpha脆无视了她的控诉:“如果我不说,你又想一个人跑哪里去?你还不知谁是凶手吧,万一碰到错的人,你觉得苏冉会兴看见她唯一的朋友和自己一样死在街?”
她有时候会幻想自己像动作片主角一样有一把枪,找到凶手,对着他的连开几枪,威风凛凛。这种幻想在知那是一群八九人组成的团后就终结了。对面是犯过不知多少起案的杀人团伙,她是一个柔弱、不怎么运动,只有嘴耍得溜的市场营销经理。
徐明隗穿着短袖短,在池里搓着一条小小的布料,也不抬:“这就要问是谁换三天份的衣不洗了。”
“好吧。”徐明隗深一气。“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Omega浅的睛好像是灰的,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疲惫,只有瞳孔异样的明亮,炯炯有神,仿佛在说无论怎样都会挖潜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我什么都没瞒着你。”
因为那是我的事。从最初开始只有她和苏冉两个人。没人过手,也不要外人手。
徐明隗的睛立刻变成了危险的黑,脸被气红了,像追逐自己尾巴的猫一样原地转了两圈:“好,钟栗,你继续瞒着,可是你以为我不知苏冉是谁?”
“我不来,你攒着它们是能换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