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摇了摇。

        老人说着，语气开始变得有些惆怅，“若是一辈困在这种弹之地，未免有些太过于可悲。”

        “她已经快十八岁了吧？再过几个月，就是她的成年礼，艾琳丫啊，不是老我多嘴――你还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吗？”

        “哪里，这十八年，反倒是村里的人受了你不少照顾，你也是知的，这座村信息闭，很多村民也不知外面的事……我奉主教大人的指示来这座村传教已经很多年了，没有你帮忙的话，村民们恐怕也不会对教会兴趣……比起光明神的教义，外面广袤的世界，他们反倒是更关心田地里的收成、山坡上的牧草，还有为了几枚铜币互相争吵，斗个你死我活……”

        老人踌躇了片刻，紧接着说，“你不必拘泥于这座大山里。”

        ……莉娅也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经有十八个年了吧？”

        老人唠唠叨叨地说着，在艾琳一旁的椅上坐。

        艾琳的思绪也被拉到了以前，不过她那致的秀眉反而紧锁了起来。

        “多亏了您……罗文神父，我和莉娅才能在村里住。”

        不过，最后这一句，更像是说给艾琳来听的。

        等罗文远去后，艾琳低了脑袋。

        罗文缓缓地说着。

        “莉娅……她是个好孩啊，这座村怎样我清楚，那孩不该烂在这种地方。”

        “罗文神父。”

        罗文轻轻叹了一气，“你从哪来，以前是什么的，老我不知，也不问，我知你有不少难，一直藏在心里，谁也不说……但是莉娅，那孩可是无辜的啊。”

        当罗文提到莉娅时，艾琳的语气忽然就变得了起来，“……是不是莉娅跟你说了什么？”

        然而，这个时候，艾琳打断了罗文的话，“够了。”

        “唉……你就当是我这个老自言自语吧。”

        “罗文神父……”

        她不禁沉思了起来。

        “我知，你是从外面来的，你跟这些村民不一样，见多识广，甚至知不少连我都不知的事，不光是圣大陆，就连大陆你也知不少……”

        艾琳听到这里，表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咳……篝火村外面的世界，很大啊。”

        “十八年前，我上后山拾柴时，在一片枯叶林里发现了你。”

        艾琳了，“是啊，已经十八年了。”

        “不过你的命也真，这方圆百里，也就我们一座篝火村，真亏你能找到这里。”

        罗文却是否决了艾琳的话，“你也不是不知那孩关心你。”

        “那个时候，你躺在一棵树地上昏迷不醒，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也不知你走了多远的路，鞋丢了一只，另外一只鞋连鞋底都磨破了，上全都是伤。”

        “莉娅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跟莉娅无关……这是老我的意思。”

        这十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平静的生活仿佛眨间就过去了。

        ――是她的教育方式错了吗？

        “嗯……”

        罗文不置可否，捶了捶自己佝偻的背，用手支着拐杖，缓缓站起来，朝着房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