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治学当准并存,不因古废今,也不因今废古。”朱翊钧说到这里就达了自己早已决定好的旨意。
“等你将来若到了这个位置上,你会知的,你会比他们还觉得朕亲厚!”朱翊钧这么说后,邹元标两放光起来。
“至于罪行上,你的确没错,了忠臣之事,既然是忠臣之事,朕就正经回答你,你所谓朕好大喜功,确有此事,但朕现在不好大喜功不行,本朝生齿日繁,再加上图谋我中华膏腴者太多,朕不能不对外扩张,不能不好大喜功,天于我中华最厚,得最德之文化,不因此奉天教化天,便是失德,则必受其咎!”
“至于你说朕使公卿如家,则是本就没有的事!明显你是在指桑骂槐,骂公卿们没有和你保持一致,在德绑架他们!”
“但是,你又是一个小人,满仁义德,又满肚功名利禄;而忠臣还是小人,有时候也由不得你自己,且像你这样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还很多,名曰守礼忠君,却变成了表里不一的小人,杀是杀不完的,只有从源上废旧礼立新礼,且以此为目的改造你们。”
“德上,自有天人针砭,何况你自己都已经在德上把你自己打了十八层地狱,朕也就懒得再说你;”
“这哪里是不善言辞。”朱翊钧倒因此摇说了一句,就看向邹元标说:“所以朕得学唐太宗,不因你的忠臣之举而罪你,且还要你升你的官表彰你,但也还要改造你历练你。”
申时行拱手称是。接着,朱翊钧就看向邹元标:“所以,邹元标,你现在行的是忠臣之事,算是忠臣;”
申时行、方逢时、海瑞等脸倒红了起来。太监张宏更是跪拜在地,哽咽:“婢不识好歹,在福中不知福,竟被邹给谏的表里不一之言说动,而自轻自贱起来,忘记为臣,不能只知忠于皇爷也当忠于皇爷的江山社稷,且为汉人,也当心存国家之念!”
“毕竟所谓礼,本当起于敬而止于仁,臣不能只想着敬,也当想着仁,不能因为于仁君之世,而忘了仁之重要!”司礼监的太监基本上都是书堂,受过翰林儒臣教育,所以,张宏这种大太监说起话来也能说的是。
“朕宁自己的民战死在积极取的沙场上,也不愿他们冻死饿死在朱门绮外。”
“而婢一不善言辞、不通机变之辈,如今能为掌印,也未到半委屈,实因皇爷从来知为国存仁,而婢竟支持皇爷弃仁,真正愚昧且祸国不浅!”
“传旨!”
“事实上,可以说,朕之公卿所受之礼遇已远超前朝,不然,他们早已请去,否则谁愿意一边被你们骂一边被皇帝骂,跟狗一样待在有公卿之名无公卿之实的位置上?”
“邹元标虽所奏颇显迂阔与不合事实,但重其敢言,为其将来真能察时弊而匡正得失,着因其忠直升礼主客司主事,任缅甸儒学使,即刻南渡海去缅甸劝当地土蛮崇王化而息戈且去野蛮!或可十万大军,使本朝教化缅甸蛮夷之事业不战而胜!”朱翊钧说后,邹元标瞠目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