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延安府同知石巍毁寺庵,致使上万百姓无家可归,落草为寇,真宁知县刘衢索贿大,若不从,诬其宅邸为私庵而毁,一时激起民变,竟致真宁为贼寇所据,而有司不敢奏,怕为权臣不喜!”
“剃发!”
而左副都御史张岳也向朱翊钧奏明了地方上许多官吏过度执行的问题,且言:
三边总督萧大亨在闻知有大量民作乱后才查知,而因此派人快骑报于了朝廷知。
民两便,外皆宁!偏偏他申吴县因为自己申家和整个新礼一党所得认购劵最多,而竟不惜竭泽而渔!”
“所以,大饥表面上看地方官不恤民所致,但实际上是地方乡绅故意为难官府所致。”
在凤翔府,因正值大旱大饥之时,所以许多民在当地寺庵家务工以,凤翔知府沈自赓却不顾及现状,也不赈灾,行毁寺庵,结果激怒百姓,造成有百姓直接蚁聚围攻府城,但因没攻就窜到了其他州县,竟因此裹挟起更多民作乱。
凤阳府,有典吏严肃诚竟行勒令官差将其剃了发,而上报给凤阳知府龚若乐说,查获没有度牒的僧尼若人,毁私寺私庵若,龚若乐只为政绩好看,让上面喜,也懒得过问那么多,直接此上报,而严肃诚与麾官差就这么抢掠了一百姓的财货而无罪,一时发了不少财。
“元辅申时行为积财于私党,不思赈济,不准地方有司报忧而只令其擅行苛政,以至于得罪菩萨,天降大旱,先是广西饥,后是淮扬地震,数县百姓无家可归,如今凤翔又大饥,去冬京畿亦雨雪不时,灾异频见,咎当在此。”
李辙说后,申时行就叹了一气:“仆还是把改革想简单了!”
在萧大亨报此事的同时,广西御史其实已提前向朱翊钧奏禀了此事,且直接上疏参劾申时行说:
“他们不先粮赈济,反而会提前囤积居奇,又勾结胥吏烧毁常平仓,所以就导致官府哪怕在城郭附近也现灾民而知灾变时,想赈也无能为力,乡绅也不赈济乡民,反会唆使寄居于寺庵苟活的百姓造反!”
朱翊钧则将这些章奏直接到了阁,让申时行自己票拟。
李辙:“恩辅乃南人,虽也是仕宦之族,但却是居于城镇之乡宦,不知我们北方地方实,在我们北方,赈灾全靠地方乡绅,因为官员大多居于城市为奸吏所隔,而除非真的不遵官员不得随便乡的祖制,否则地方灾变只能看乡绅解决。”
“何况大多数官员多本不愿意乡,查问民,只积极于钻营与媚上,好一的也只是追求清静无为,既不媚上钻营也不查问民。”
清理佛寺之政的确存在有过度执行的问题。
“故请陛停其苛政,罢其职,早令有司赈济,而熄天怒!”
凤阳巡御史张文熙闻知不得不上疏弹劾龚若乐,且以胥吏奉行过严、扰民甚重为由,第一个请朝廷及时停止清理佛寺之政。
(本章完)
“这一切明面上是天灾,实际上是人祸,而有此人祸就是冲您这清理佛寺之政来的。”
舒化一挥手:“要弹劾也不用我们动手!这清理佛寺之政在底闹得天怒人怨,自会问题的,他申吴县乃浅陋之人,利熏心,哪里知真正的实!”
申时行则因此特地请了时任光禄寺卿的凤翔人李辙问:“凤翔去年大旱刚起时,仆便票拟得旨,令地方准备赈灾,若钱粮不足,可请朝廷拨款调粮以赈,为何如今竟还大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