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嵩祝无言以对,玉索只品茗,不说话。
“嗯,庄王德望重,深孚众望,必堪大任!”玉拿到了合适的好,很自然的松了。
当一任山西巡抚,只捞回七、八十万两纹银,都算是没怎么贪的清官了。
以嘛,但是,话也要讲清楚吧?
见玉始终不肯吭声,嵩祝想了想,只得条件加码了。
言外之意是,我若毁约了,当如何?
现在,玉更不可能替老十四张目了。
玉接过奏稿,定神一看,好家伙,嵩祝不愧是饱学宰相,奏稿里,可谓是字字珠玑。
玉微微一笑,提笔在手,在折的末尾,添上了四个字:臣儿附议,并签了他自己的名字,钤了小印。
嵩祝也已经看明白了,他不先表态,玉肯定不可能跟着表态。
当官要当副的好,也就充分现了来。
“山西巡抚了缺……”嵩祝故意只说了半截话,等着玉的回应。
“宗室之中,以庄王的地位最是崇,玔卿你也是知的吧?”嵩祝这么一说,显然是想把庄亲王拉,当替死鬼。
照嵩祝的说法,庄王若是不亲自,全面负责接待老十四,那真就是对老十四最大的不尊重啊!
嘿嘿,谈条件嘛,嵩祝先了牌,也就输了一半,玉有啥可急的?
众所周知,山西的土老财特别多。在山西的地界上,家里藏银过百万两的大晋商,少说也有百余家。
玉一听就懂,他夹袋里的骨成员,最接近这个位置的人,只能是一手提起来的侍郎杨森。
老皇帝特意安排玉来协助嵩祝,明摆着,是对嵩祝的不满。
嵩祝拿到联名奏折的同时,信问玉:“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若不是玉确实有能力掣肘,嵩祝怎么可能舍得拿山西巡抚作为交易筹码呢?
嵩祝也是老官僚了。
嵩祝惟恐生变,趁着玉就在边的好时机,亲笔拟了份奏稿。
底气十足,气势如虹!
老皇帝的嘱咐,他不敢,却惦记着,以拖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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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十余年前,玉还没考中桉首的时候,他就和老十四结成了仇家。
玉略微一想,嘿嘿,庄王若是倒霉了,是嵩祝的,二郡主应该不会怨恨到他的上吧?
嵩祝是主持大局的中堂,玉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怎么吩咐怎么即可!
反正吧,以储君之礼迎接老十四的话,绝对不能从嵩祝的嘴巴里说去。
嵩祝被迫暴了真实的想法之后,玉依旧只品茗,不说话。
玉撇嘴一笑,澹澹的说:“老中堂,你又不可能毁约,我何怕之有?”
玉立时来了神,目光炯炯的瞪着嵩祝。
望着气定神闲的玉,嵩祝心想,换个人,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别看嵩祝是首席满洲大学士,他拟的奏折,都要经过相玉之手。
“玔卿呐,你我岂知亲王之礼是何礼?”嵩祝此言大有玄机。
嵩祝重新誊抄了一遍,并签字画押之后,轻轻的将折推到了玉的面前。
实际上,嵩祝也知,玉很难缠,他早就想好了脱的妙策,只是需要玉的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