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言的绪有些低落。
三年前他官学毕业,当时选择的便是前来齐国,因为他觉得齐王是天贤王,齐国有很大的潜力。
来到这里之后,齐国也正如他预料的一样,在一的发展中,逐渐变成了张煌言不敢描写的地步。
尤其是去年几十万移民涌齐国之后,齐国简直在一瞬间迎来了爆发。
以往空的城池瞬间变得繁荣,而齐国的国政也让许多百姓欣鼓舞。
齐国是一个大量行业都被国营制的国家,这在来之前张煌言就听说过了。
不过在他来到后,他还是有些吃惊于齐国垄断国营的力度。
百姓除了手工业以外,剩的便只有种地、和跑堂活计、港力夫、街小贩的工作。
张煌言不敢说这种事是好是坏,但在他看来,齐国百姓过的很滋。
况且齐国的国营让朝廷有了更多的收,而这些收也将会被齐国官员用在齐国国民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齐国的官衙雇佣国民活,购买齐国国民手中的粮,然后为地方修建利工程,路。
在修建这些利民工程上,齐国官员从不加税,因此齐国百姓过的很是滋。
对于江南生的张煌言来说,利工程的重要程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如果万历年间好好整顿江南三省的利工程,那江南三省的洪涝、灾次数会减少到每年个位数。
在天启十年齐王令修建江南三省利以前,张煌言的童年印象里尽是雨季爆发洪,洪涝,河漫过河堤,淹城池的景象。
这些景象在天启十五年后彻底消失,这也是他为什么从应天府学毕业后,选择来到齐国的原因之一。
他很相信齐国,或者说他相信齐王。
只是他虽然相信,但他的家里人却不相信。
张煌言的家庭是一个官僚家庭,父辈几代为官,父亲张圭章更是官至刑员外郎。
张圭章是典型的守旧派,他虽然不反对张煌言就读官学,但却及其反对张煌言为齐国效力。
去年张煌言得知江南的“废”运动后,他立给家里写了一封家书。
通过蒸汽机船,家里的回信在腊月送到了他手上。
张圭章在官场有些人脉,因此没有在“废运动”种遭受波及。
但“废运动”却让张圭章对朱由检的厌恶上了一个新的度。
张家的仆被赎走,田地被齐王用纸币换走,整个张家只剩了他和几个兄弟、侄。
这样的遭遇,张圭章在给张煌言的回信里写的很清楚,那就是他绝对不可能迁移齐国,他要举家迁移南州。
在南州他还有不少旧识,想要东山再起并不困难,但是去了齐国,他担心失心疯的齐王会在日后对迁移齐国的士绅动手。
这不仅仅是张圭章一个人的见解,也是大分士绅的见解。
因此,齐国可以说是唯一一个没有士绅迁移的藩国。
哪怕是远在西利未亚的吉国、唐国、淮国都得有几家士绅迁移,但齐国却一家都没有。
信的末尾,张圭章还劝张煌言别在齐国呆着,以他官僚士绅的背景,他估计不会得到重用。
不过对此,张煌言也是在看完家书后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