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郑芝龙也对两兄弟说:“我在南海府的南海城中购置一座府邸,日后等我年老,便前往此养老。”
况且据一些学长的回信来看,毕业的学在去到齐国后,可以说整个人都如鱼得。
“嗯……”郑福松应了一声,紧接着又看向了岸边的百姓,不解:“父亲为何不去齐国?”
不闲谈是官员们之间基本不会谈公事以外的事,即便是十分要好的人,也往往是在散班回家之后才会聊天。
省接收了二百九十余万移民,其中旧港和南州分别以八十六万和八十万位居大明移民前三省份。
齐国的官场有三不,即“不闲谈”、“不同宴”、“不拖拉”。
“嗯?”
自家父亲好不容易通过海盗、官,来让郑家在福建立足。
“齐国法度与大明迥异,你我长居恐怕不习惯。”
这是守旧派一直培养不自己人的原因,因为官学的推广已经让“君君臣臣父父”的价值观开始崩塌。
不同宴则是不在除了大庖厨以外的地方吃饭,官员之间不得发起宴请之举,除非婚丧嫁娶等大事,平日里只能在衙门的大庖厨一起吃饭。
这“三不”,条条不提大明官场,却条条都是大
朱由检所编撰的教材里,不是国文,还是数学题、理题时的对话,其对话都是在传授一种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低贵贱之分的价值观。
不拖拉则是所有事都要在辰时宵禁以前理完,直到宵禁开始,百姓不能门之后,官员们才能够回家休息。
国不一定是要朝廷,家不一定要死守规矩。
面对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顿了顿后才说:
现在突然要他前往齐国,他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齐国?”郑芝龙愣了愣,他没想到儿会问这种问题。
一千万人的省份,即便中原两京十三省,也只有江南三省罢了,因此在人增多之后,当地的经济自然发展的迅勐了起来。
与之相比,宋明以来那套“君君臣臣、父父”的理论,很难不遭到正值叛逆期的学们攻劾。
可以说,每个学只要每天拿书本,那他所看到的就是“朱由检着”四个字。
南海府设立于爪哇岛上,当地的地形说不上平坦,但其中分布的火山却为这座岛屿带来了生命的希望。
这还只是汉人,如果算上本土的土民,那旧港、交趾人已经突破一千万。
“可是府学里有好多同学都说要在毕业之后前往齐国。”
相比在上,仅有一张画像在学堂里的皇帝,这从小到大都能看到的四个字,很难让人不亲近。
在这样的教育,初学五年毕业的学或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们太小。
但是对于中学五年毕业的学来说,大明的社会和他们所受到的教育几乎是南辕北辙。
更何况,与大明那套深受程朱理学毒化的普世价值观来说,朱由检书中的普世价值观更能接近先秦时儒家和墨家的看法。
也因此,南海府也是大明新晋的富裕之地,是士绅们移民的首选。
在这其中,发展最为迅勐的便是南海府。
不仅如此,或许在自家父亲看来,齐国虽好,但始终比大明差上一筹,尽他还没去过齐国。
但到了郑芝龙北上前,南州汉人人已经突破一百五十万,旧港汉人数量已经突破四百万,交趾则是达到了五百万。
突然开的郑宗明让郑福松、郑芝龙二人意识转,郑福松倒是觉得并不奇怪,但郑芝龙却觉得齐王在学们心中的地位未免太了。
该变则变,永远不要固步自封,只有自己不断步,大明才能不断地步。
火山在发过程中会熔化地底的矿石,将其中有的微量元素带到地面,并经过沉积形成对植有营养价值的矿。
因此,小小的爪哇岛却在过去十五年的时间里,开垦了四千余万亩耕地。
取而代之的,是朱由检所普及的“国家”价值观。
能留来改变大明的人是少数,更多人是宁愿去让自己觉得舒服的齐国。
不过,他也觉得齐王在学们心中的地位很正常,毕竟学们学习的教材,都是由他一手汇总编撰得的。
十年前,大明在南州的汉人数量只有不到三十万,在旧港的汉人数量不到三百万。
郑芝龙给的答桉显然是在掩盖事实,对于十六岁的郑福松来说,他心里清楚自家为什么不能去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