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去了。
他忙活的时候,远在数千里外的朱由校已经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
在他得知自家弟弟已经定就藩时日的时候,他先是一片恍忽,随后便急忙反应过来,想到了人数众多的燕山派。
“万岁,这燕山派被如此打压,为何还能在军中、地方占据那么多位置?”
不知为何,朱由校边现了一名小太监,看那模样,似乎和朱由校关系亲密,大胆发言。
对于他的话,朱由校也没有怪罪,而是叹气:
“打压是打压,可朝中打压,官学培养,一个个优秀的学被筛选后加上燕山标签输军中,政坛。”
“玉,你可知大明有多少教习,多少学?”
朱由校询问小太监,小太监也连忙作揖回应:
“婢前些日看了礼的奏疏,教习约一百零九万,学约一千七百六十余万。”
“一千七百余万……”听到这串数字,朱由校不免想到了当年的浙党。
浙党当年不怎么被斗倒,但依旧能迅速崛起,其原因便在于浙党那遍布江南之地的士们。
他们在江西、南直隶、浙江这江南三省求学,拜访名师,然后经过名师介绍去科举,再往后便经过名师的关系来认识朝中官员,步步升。
浙党的系,本质上就是燕山派的系。
以前的燕山派靠燕山学府走的学,后来燕山学府被关停,他们便笼络教习,让教习为他们从官学之中筛选人才。
一千七百余万人,每年毕业的学就是百万之巨,从中选两三万人来替换被发的官员很正常。
造血功能不改变,来的血始终是充满了癌细胞的血。
“既然是官学有问题,那为何不从官学着手?”
玉很快就理解到了皇帝中的意思,这倒是让朱由校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没想到你除了得一手好木工,居然还如此机。”
“不过有些事你不懂,便不要再多说了。”
“婢领命……”听到皇帝这么说,玉也连忙闭上了嘴巴。
至于在他闭上嘴后,朱由校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书,觉得自己似乎留在江南作用更大。
“宣洪承畴、孙传庭来见朕。”
“是……”
朱由校准备让洪承畴和孙传庭来看看这件事如何置,他总不可能看着燕山派和自家弟弟这样僵持着。
朱由校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玉走养心殿,让人去召来刚刚抵达南京的洪承畴二人。
在等人的途中,朱由校不知为什么来了兴趣,又对玉说:
“那官学的事,近半教习都是燕山,想打掉他们,那又有谁能来教书育人呢?”
“况且,你又能保证,换上来的人能比他们教的更好吗?几十年后会不会又成为新的燕山?”
“万岁考虑妥当,是婢欠缺考虑了。”玉见皇帝主动开,也连忙上前来端茶递。
朱由校被伺候的有些舒服,便也开问:“忠贤的病如何了?”
“回万岁……王御医说只是年纪大了气血不足,只要修养几天,用人参、雪莲喂几日,长些肉便好了。”玉连忙回应。
“嗯……”听到魏忠贤的无碍,朱由校略微松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