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江畋来说,随自己南的援军,其实并不是越多越好。或者说,面对云梦大泽这种从未有过的况,一支彼此陌生缺少信任和可能指挥不便的大军,还不如已知知底的外行第五营更好用。
因此,他谢绝了当地投贴而来的绝大多数邀请,就连本地襄阳府少尹和诸使官长举办的接风宴会,也只是象征的了一个脸就闭门不;却是全副心思研究起南方收集来的各种消息和递报……
数十年后,在近两年却被突然打破了,不知为何实力大增的云梦贼,居然主动击攻破数县。
然后,在近石首附近藕池镇的驻扎时;中军遭到了来自云梦贼里应外合的乘夜袭击。领军的守捉使万守义及十数名将弁当场横死,所群龙无首之大乱自溃,未见敌就相互践踏、竞相遁逃……
先是就近重整的江陵军队,遇到了突发大雾以及随着雾气而来的妖异袭击;且战且走的雾气消散之后,已经损失小半暂时无力再战了。紧接着是岳州和澧州的兵,都遭到了云梦贼的埋伏和突袭。
兵力最弱的澧州军最先被击溃,又裹带冲击到了刚刚抵达附近的岳州军;结果岳州军未能发一箭一失,就被裹挟着倒卷而走。紧接着留在原地的江陵军,先遭到兽群冲击,又被云梦贼掩杀大败。
在邓州、商州和均州、房州境调集的五千府兵,驻泊南阳的左领军卫一营(1000员)。其中也包括了,属在武关附近商洛县境,作为荆南和山南两机动队,的西京里行院所属外行第五营。
而这时候,朝廷派来的特命使臣才刚刚抵达江陵;严惩了一临阵脱逃的地方将领,又罢免了若守土不力的官员后。这才震慑一时,而集结起了岳州、澧州、复州、江陵府的四路人协同剿。
除此之外,还有从云梦大泽逃来的若化外之民,宣称如今的云梦贼已经不是过往那些人了,或者说疑似被人雀占鸠巢了;不但拥有大量饲养和驱使异类的手段,还大量用人作为血和祭品。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看起来似乎是稳扎稳打,步步推的四路击战术;在成功收复了周边的乡镇村庄,除并焚毁了云梦泽外围的十多座寨垒后,却在继续深云梦大泽时遭到严重挫败。
然后又在各自争相击之,毫不意外的分别战败(各个击破)了。这事也大大震动了近在迟尺,荆南首府的江陵城;作为当地的荆南都督府,令动直属的守捉军和州团结兵前往讨逆。
抱着这种心思,江畋乘车船沿着丹——汉江,一路顺而,直到抵达了山南东的首府——襄阳府之后才稍作停顿和修整。因为,在这里他还要等待另一路,从山南西赶赴前来汇合的援军。
但其中夹在杂乱纷呈消息里,最让他在意的则是几名逃回来的士兵,被当梦呓一般的供述:云梦大泽仿佛是活的,到都是泥淖陷阱,到都是障碍,走过的地方没多久,就似乎变得不认识了。
所以这个说法,也成为了江畋暂时放手的事务,亲自带队南前往探究一二的契机。想到这里他不由从轮车船上探窗去,就见大路正徒手轻装伴随行的队伍,那是来自山南东的援军。
而这才是朝廷邸报上,第一次的云梦平乱。没错,就是平乱,在当地的奏报当中还是将其视为,贼寇裹挟大众的民变/乱。结果,这一路陆并的上万讨伐军,轻易收复了澧阳、安乡两个县。
而距离最远的复州军,居然在云梦泽里迷路了,直到其他几路战败,都没有能够及时赶到汇合;最后遇到溃卒听闻败绩,就这么原路相对完好的退回去了。这就是江畋南所能得到的所有消息。
虽然,这只是几个太平日久,城防年久失修的小城;但是对于附近的荆、复、岳、澧各州官员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失土之责/当一棒。因此还没等朝廷追究和问责,他们就组织起数支剿官军。
直到第三天早上,山南西的援军抵达;江畋也再度见到了一个熟面孔,在兴元府之战和汉王台遇刺事件之后,差不多有一年多未见的副将庞勋。只是他在险死还生之后,如今已经官拜南郑守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