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又问，“大师，寒枫寺乃大汉四大古刹之一，源远长，天得法师众多，您为了偏偏选中了晚辈这么一个文不能书、武不能打的呢？”

        “我佛常讲：因果报应，三世轮回。”寂荣大师微微一顿，对我笑，“但是，人世间呐，哪有那么多事是因果报应呢？就好比我选中你接我的班一样，靠的，无非就是一个觉和缘罢了。”

        “缘？”我嘿嘿一笑，“是因为小僧长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么？”

        “哈哈哈，对对对，你说得对！”

        寂荣大师恭维了我一句，随后中多了一丝落寞，“你怎么想？去还是留？”

        我遥看寂寞千山，蓦然回首，对寂荣大师，“我要留！”

        寂荣大师似乎对我这个答案早有预知，笑着问我，“你就不怕你师父打你屁？”

        我撅起了嘴，逞，“才不会！”

        “哈哈！安心啦，你师父若抄鞋底打你屁，本僧替你抗了，我抗揍。”

        寂荣大师摸了摸我的光，怭怭低叹，“若有一天，寒枫寺在赤松郡混不去了，就把这寺里的人都带去白寺吧，一寺一庙，只是个虚名，好好的活着，弘扬佛法，才是寺院本意。”

        我认真地看着寂荣大师，问，“大师，若小僧不能将寒枫寺发扬光大呢？”

        “那便没有喽！”寂荣嘿嘿一笑。

        “那岂不是太折磨人了！”我又撅起了嘴，“我会愧疚一辈的。”

        “哈哈，那有什么！”寂荣大师饮了酒，语境悠远，开，“没有谁在折磨你，真正折磨你的，是你不肯低的执念，是你心存幻想的期待，世间万都放过了你，唯独你自己，放不过自己！众趋明所避，时弃犹存，心中有佛，何妨三尺围墙？”

        “好！”

        我与他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月。

        原来，降者先降己心，心伏则万退听啊。

        ......

        几天之后，薄州首府破虏城来了特使，说是奉苏冉之命，前来责罚寂荣大师。

        那特使站在门，大骂了一通，便没了文，走前，还在门扔了三百两黄金，我心中嘿嘿一笑：苏州牧这样，既给了秦国一个说法，又暗自补贴了寒枫寺，这一手明降暗升，玩的妙啊！

        在寂荣大师的帮助，我开始文武双修。

        没几日，赤羽金雕领路，故友刘懿赶到。

        他还是那副老样，六尺半的、古铜的肤，眉一挑一挑地上扬，神无邪却多了丝毅，只要一说话，鹅脸就变成了窝瓜脸，束发髻上简单着一小木箸，聪明机谨，手上着我用河观后山的小桃所制的佛珠，带了一群我不认识的、诚心待他的朋友，真的很好。

        禅林辞兵禅林，知己相逢义知己。

        对刘懿尽了我的义后，刘懿和那位乔姑娘如愿以偿，我也准备留在寒枫寺，对寂荣大师尽我的义。

        犹存一念，三界空虚。

        有一件事儿，心中还是有些意难平，我拿起了纸笔，第一次让二显为我捎带一封不知会不会送到的信去刑名山庄，收信人自然是东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