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刺客被抬去后,方胥低声:“大人,他们的家眷,是否需要......”
“大人,都掏来了,属保证他们所言绝对不会有一句假话。”
躺着的三个刺客,听见方胥的声音,就好像听见了什么极其令人恐惧的东西。
他们的脚步也就只能到诏狱大门就到了。
但不论是陈堪,还是李景隆,又或者是纪纲,全都不约而同的将这笔帐算在了他上。
他虽然随时喊着要杀人全家,但这句话的作用大抵等同于草泥这样的语气助词。
陈堪了,转问方胥:“锦衣卫有没有能力将他们的妻儿老小从太原转移到京师?”
方胥满脸戾气。
所以陈堪现在,正端着一杯甜酒慢慢的品着,他的脚边,则是三个被折磨得没了人样的刺客。
但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祸不及家人。
脸上惊恐的表,手脚不停的抓挠。
只不过锦衣卫是什么地方,那是朱棣的自留地。
陈堪一开,三个刺客便争先恐后的求饶起来,相比锦衣卫惨无人的折磨,什么妻儿老小全都不重要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罪民给您磕了。”
这些刺客,他们是来刺杀自己的,怎么折磨他们陈堪都不会有半恻隐之心。
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方胥,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刺客,捂着鼻问:“如你们所说,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在晋王的手里,你们确认,你们愿意面指认晋王殿?”
“别贫,能办到就赶紧去办,办得不好我拿你是问。”
三个刺客闻言,顿时又惊又喜,激动得泪盈眶。
嫌恶的在鼻尖上扇了几,方胥便很有力见的叫人将三个刺客抬了陈堪的牢房,又将地面上的血迹冲洗净。
“别给本官整什么幺蛾,你们的家人就会没事,否则,锦衣卫的手段你们都清楚。”
方胥看了陈堪的犹豫,低声劝:“大人,不可有妇人之仁啊。”
但家眷,他们都未必知。
但绑在他们手上和脚上的绳极大的制约了他们的发挥,只见他们手腕脚腕都被绳勒得浸鲜血亦浑然不知。
将来陈堪也会有家人。
陈堪现在也很纠结,正所谓斩草不除,风又生,他讨厌无穷无尽的复仇闹剧。
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陈堪的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
方胥嘿嘿一笑:“大人,这天,只有咱们锦衣卫愿不愿意去办的事,就没有咱们锦衣卫办不到的事。”
而了锦衣卫,就算想死,那都是一种奢望。
当然,这些人也未必就是朱济熺一人派来的。
“好。”
“愿意,愿意,罪民愿意,罪民愿意指认晋王殿。”
沉默了良久,陈堪终究还是没能踏过良心那关。
因为陈堪很清楚,如果自己落在他们手里,结果也不会比自己对他们好。
方胥一边说着,一边在脖上比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而朝堂之上,陈堪也不敢保证自己是穿越者就能一直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