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光凭陆丰的履历,也很难确认此事就是西平侯府所为。
许远抚着胡须,脸难看得不行。
但有能力的时候,玉石俱焚会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此时此刻,陈堪深深的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只能说是西平侯府的嫌疑比较大。
这不就是天黑请闭吗?
陈堪摇摇:“我还是觉得不太合理。”
陈堪单手杵着巴,脑海里疯狂运转。
理由很简单,沐昕与陈堪都想娶公主。
没有能力时,只有认命。
确实,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毕竟相比黔宁王一脉,五城兵司如今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或许这正是幕后之人的目的,他就是要自己分不清到底是谁对自己手。
陈堪也不知他究竟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还是真的觉得这件事不是西平侯府所为。
许远一愣,缓缓的问:“大人的意思是?”
“若真是西平侯指使的,此事,只怕要不了了之了。”
“我知了!”
“太顺利了,如果真的是西平侯所为,那咱们查探到这些线索也太容易了。”
这个问题陈堪很容易就回答得来。
许远苦笑:“大人,咱们这一次,怕是要吃个大亏啊。”
锦衣卫,隆平侯,白莲教,现在又多了一个西平侯,谁都有可能是凶手,谁都有可能不是。
陈堪的脑很乱。
陈堪面思索之,沉:“也未必就是西平侯指使的。”
但,若是要反击,别说五城兵司未必斗得过沐家,恐怕陛就第一个不同意。
而沐家,则是需要和皇家联姻,以此来保证沐家在西南的地位稳固。
怎么看,沐家都有对付陈堪的动机,并且理由比纪纲和张信都要充分。
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这种思想早就在国人的骨血里生发芽了。
丝毫不加以掩饰也是有可能的。
闻言,陈堪眉皱起。
陈堪恍然大悟。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
他很不喜这种觉,人家都已经把刀架在他脖上了,他却还没办法确认握刀的人是谁。
陈堪是单纯的喜朱月澜。
陈堪脑海里宛如一晨曦划破夜空,思路瞬间清晰起来。
堂堂五城兵司,最领导人遭遇刺杀,又被嫁祸,若是讨不回一个公,反而迫于对手的威势忍气吞声,那五城兵司将来将不会再有威信可言。
“等等,狼人杀?”
杀了陈堪,最大获利者是谁,一定不是纪纲或者张信,而是沐昕。
这他妈跟狼人杀有什么区别?
一般人在面对那么多仇家时,会选择怎么办?
“还是不对,西平侯是常年领兵的人,若是他布的局,不可能这么糙。”
又多来一个怀疑对象,陈堪的都大了。
许远提了另一个可能:“或许,是西平侯本就不屑于掩饰呢?”
者说,是西平侯的弟弟,沐昕。
“太乱了,实在太乱了。”
许远:“哪里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