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崔婕抱着弘上前。
李钦载微觉失望,崔婕也苦笑:“夫君离家太久,孩认生了。”
金乡搀着他的胳膊,脸上却喜笑颜开。
车劳顿,又与李治和武后在里说了半天话,李钦载早已疲累不堪,回到后院厢房后便睡着了。
荞儿似懂非懂,懵然。
李钦载正:“君一言九鼎,说不征就不征。”
吴家这时才冲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不舍思念之,一路啰啰嗦嗦走到后院,又大声呵斥丫鬟小心服侍五少郎,这才扭回了前院。
李钦载两一亮,盯着小弘笑了。
随即突然扭过去,抱着崔婕的脖,不肯开叫人。
弘仍懵懂地睁着清澈的睛,傻傻地看着李钦载。
李钦载眉紧蹙,心事重重。
荞儿沉默片刻,突然:“爹,再过几年,荞儿便长大了,那时的大唐若有征战,孩儿愿代爹征。”
一路漫步,金乡叽叽喳喳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李钦载征之后,家里各种琐碎的事,到深宅大院里的各种小宅斗,小心机。
时已冬,句丽天气骤寒,这年还没有棉花,东征将士们难挡北方恶劣的寒冷风雪天气,若再不发起总攻,东征之战又悬了。
(本章完)
活了两辈,他一直都很贪生怕死,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勇敢起来,直面敌人的刀戟。
李钦载一惊,动之余,却蹲严肃地:“荞儿,你记住,爹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和你的一代不再受征战之苦。”
自古以来大军征,败在恶劣气候的例数不胜数,但愿这一战不会重蹈覆辙。
崔婕指着李钦载,对弘笑:“爹回来了,快叫爹。”
荞儿却信了,看着他认真地:“爹答应了孩儿,不能反悔,不然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李钦载暗暗祈祷,但愿这一战不要再变故才好,否则不仅李勣的人生落幕之战挫败了,他的伤也白受了。
“多陪他些时日,便会叫你了。”
李钦载一直笑听着,偶尔也发表一意见,表示自己跟上了她的节奏,两人越说越久,直到一名丫鬟匆匆来报。
“爹不征了,太苦太疼了,爹以后都不征了。”李钦载微笑哄着荞儿。
“孝心可嘉,但不提倡,爹在活着的时候,努力到天太平,你们安享太平便是,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征的事了,长大以后也不许。”
事无巨细,鸡蒜,都不厌其烦地说给李钦载听。
弘已一岁多了,小脸肉肉的,红扑扑的,一双清澈懵懂的大好奇地四张望,但看到李钦载时,却显得有些怯怯。
从登州船,踏上归乡路,时来已有一个多月了,理说句丽战场上,李勣已发动了对平壤的总攻,可为何至今没有军报传到长安?
有舍人至,请五少郎前院接旨。
李钦载平安归来,已是她最大的心愿,如今心愿已遂,上天将夫君还给了她,怎能不兴。
李钦载,一行人便朝门走去。
第二天一早,金乡扶着李钦载在后院花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