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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地望向太极方向,李钦载心不可遏制地浮起一个疑问。
刘仁轨淡淡地:“世上的事,正邪善恶分明,老夫活到这把年纪如何看不清楚。”
如今的李家,似乎已经到了这个境。
“没发生的事,老夫不会多想,但前朝中有人兴风作浪打压功臣,这件事老夫不能坐视。”
坐在车里,李钦载心事重重。
李钦载闻言心一沉。
李钦载与李治既是君臣,又是朋友,这个时候,他是应该相信朋友,还是理解作为国君的权衡?
刘仁轨看着李钦载,微微一笑:“这就是忠臣与奸臣的区别,李郡公可听明白了?”
李钦载急忙躬行礼:“刘伯伯一腔正气,大公无私,晚辈敬佩万分。”
若天认为李勣是第二个李靖,心中有了忌惮,那么李家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答案仿佛隐藏在朦胧的迷雾中,李钦载看不清楚。
若李治也觉得李勣功震主,整个李家都麻烦了。
刘仁轨最终给了李钦载一个建议,让他试探李治的态度。
刘仁轨似笑非笑:“你今日来意不善,竟敢质疑老夫的人品,以为是我在背后搞风搞雨,老夫深受辱,收你十颗宝石补偿一心,不过分吧?”
“昨日我便已了名帖,邀几位同僚在官衙一聚,究竟是谁在背后抹黑令祖,过不了几日会有答案。”
绝不红,包括荣耀,都是你们祖孙应得的。”
微微摇晃的车快到国公府时,李钦载突然叫停了车。
李治的襟,容得功臣吗?
“权臣功,考验的是天的襟,老夫辅佐圣主,也会时刻盯着你们,你们得到了该得的东西,那是你们的本事,但若有一天,你们靠着手中的权势,不合适的事,那就莫怪老夫舍了老命也要把你们参倒。”
李钦载告辞之后,被曲抬刘仁轨的府邸,上了车,晃悠悠地朝国公府行去。
“一码归一码,荣耀和官爵该得的就得,就算未来你们权势滔天,只要事守规矩,老夫没理由打压,未发生的事,老夫从不阻止它发生,等到它发生了,大不了血谏朝堂,与尔同归于尽。”
前世听过一句话,当臣的功劳太大,皇帝已不知如何赏赐功臣才合适时,他唯一能赏赐的,便只有一壶鸩酒了。
无论朝臣如何参劾,李家祖孙有功于社稷,若天襟能容,所有的污蔑和抹黑都没用。
李钦载叹:“不过分,一也不过分,晚辈活该……”
坐在车里沉思半晌,李钦载突然:“去太极。”
“李家功,确实有盖主之嫌,朝臣的参劾或许不足为虑,但你最好还是与天聊聊,看看天对你李家的态度。”
(本章完)
李勣立灭国之功,原本是一件喜事,可是这件喜事如今却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