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从窗散的夕霞里瞥来,好似斜阳碎了雪,不胜收。
老者的脸变得肃穆极了。
“若教主仍有怀疑,属还有其他证据佐证。”
“因为她远不及此人的风华卓约,一目便可了然。”
说到这里,老者从怀里掏一份书信,双手恭敬递上。
教主显然是在等候他的解释,于是老者定了定心,顺势接了。
那两张过于明目张胆的笑脸迅速收敛,面孔肃穆,脊背得笔直。
“属听着圣姑所描述此人的一言一行,便觉这姑娘与记忆中的很是不同,就去见了一面,只站在牢外远远一望,便顷刻知晓这果真并非同一人。”
教主便倾抬起雪白的手腕接了过去,翻开细细查看起来,耳边就听着方的恭声禀报。
真相几乎大白了,童百熊几人一脸原来如此的神。
教主轻瞥了一那兴采烈的二人,便抬指抵住颚,漫不经心的笑:“你对她的评价,倒是的很。”
“这是他召集属记录的外人名册,属便着这名册一个个的查询,后来竟查到其中有几人皆是外五毒教的弟。”
说着顿了一顿,复补充。
杨总是从小长大的表兄妹,胆敢惹怒与她就会被神教屠杀满门,百姓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好一句实话而已,就是不知你这所谓的实话是否有私心夹在其中。”
“葛长老曾有书信送来警醒过属,说近些年五毒教的活动频繁,嘱咐属在外要小心为上,属便觉此事不简单,便顺藤摸瓜的暗中搜查,竟真找到始作俑者之一的楼兰此人。”
曲洋的名声在外皆是称得上的,字字一诺千金,绝无作假。
教主闻言一顿,微微眯看向斜旁,笑意深沉。
老者停了一停,再:“说的更直接些,不过就是一个昂贵的正品与劣质的赝品罢了。”
神教的规矩深严,对上对皆是一视同仁,若有人胆敢仗势横行在外,皆重规罚。
“那楼家小确与这姑娘生的有三分相似,也有一双夺目好,但她的尾上勾,轮卷,一笑一颦皆是赤的风意味,初见是,再看是,而绝非此人的一双通透凤目,金光熠熠,无需多言便可颠倒众生,教人由衷臣服。”
老者说的字字真切,不丝毫遮掩之意。
教主没有开,他就接着说:“属那时正在酒楼同好友相聚,在楼上看不过,暗中就给了那姑娘一记教训,便因此看到她的脸。”
“属查到此人前些年在正反两里鱼目混珠,学了一的邪功夫,还妄想靠着杨总混我黑木崖偷盗教中圣,勾引教主,属便巧杨总的书信把她约了来,再把她打昏在郊外荒堡,过后把她带回黑木崖交由教主置。”
“属所言皆是实话而已。”老者诚恳回答。
是故这么多年少有人敢明面上拿着神教的名声欺男霸女,唯恐挨不住审讯堂的那一顿吃肉甩鞭。
一直懒洋洋靠着枕的教主终是来了些兴致。
老者悄悄丢去一个安抚的神,遂继续说话。
他笑微微的望着脚膝盖半跪的老者,不着一言一语,没有制止,也没有促。
不客气的说,有他的证明胜过千言万语,一旁的童百熊与桑三娘的脸已显大喜。
老者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回目郑肯:“属断然不敢因私欺瞒教主。”
“半年前属陪伴友人来河北中办事,路经分舵便去看了看,掌事香主就告诉属近来常有外地人隐晦没,他觉得不安,就托属私底帮他查一查。”
曲洋的傲,能让他真心实意夸赞的人,这世间实在寥寥。
教主好整以暇的开:“不过远远一瞥,何以这般自信?”
“这些破事没必要多说,曲兄弟!”童百熊已经耐不住了,急着他,“你快说说你去了地牢之后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