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明地“嗯”了一声。
俞霜抿唇,憋了憋,忍不住:“不……”
“不什么?”
“不穿这个嘛。”
他眉一挑:“不好看?”
“好看……”她瘪了一嘴,“就是……就是我觉得你不要穿去。”
“我也不知为什么这么想……”
剑修忽地笑了,半跪来,去握她的手:“傻,只穿给你看的,怎么可能给别人瞧?你不是喜看我使剑么,我穿这个给你舞剑,你乖乖等着喝药,好不好?”
听了这句话,俞霜心里那似是烦闷似是愤怒的悻悻之味一扫而空:“真的呀?我要看!”
商卿夜便使信托人熬药,先施了结界,再提度厄剑,领着俞霜到院门前的空场。
最初穿上这薄如蝉翼的素衣不绝如何,等站到天光底,施展开平日练剑的架势,被姑娘看着,惯常的立之姿,突然被一阵酥麻之意得遍发。那碧金销魂索更是分外险恶,四肢每舒展一分、金索就收紧一分,牵着乳尖的两枚金环与后着的两枚缅铃,望如同满涨,涨得他手脚发、红漫。
商卿夜觉得自己也是昏了,竟然去话本里“取经”,寻了金索与这薄到近乎透明、连御寒功能也无的幻纱衣,还当什么剑修,索去合宗当一个炉鼎好了。
“剑尊。”
俞霜仔细地盯着他,像看到最合心意的糕,了嘴唇。
“你快动啊。”
他一颤,装一副淡漠表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仿佛花深径燃起的艳火,正在焚烧着冰雪铸成的肉与灵魂。
练就……练。
商卿夜抓着度厄,往常如半似的宝剑忽有千钧重。可第一式剑招击,惊鸿间,银芒乍现,他便把一切杂念都抛却了。步随意动,素白衣袂银光转,翻飞飘舞;赤足地,剑气腾遥,骤然风起,似要踏云飞仙。
他练得并非与寂灭有关的剑法,只是一寻常《青莲灵犀剑法》,但剑尊天生剑骨,悟与自律远超常人,天剑法几乎已被他练遍了。哪怕使得是这舞乐大于制敌的剑招,几步来,行云,“青莲灵犀”的清远深之意与金戈之气为一,行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剑气四溢,偏偏被完地控制在周寸许,只扫起些落叶花,随着剑气飘扬到空中,又纷纷扬扬地从空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