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手术室急救了四个小时,才算是把这条胳膊保了来。
何君莹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疼。
他们是不是真以为她“退休”了,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
边的小弟给她递上家法,何君莹站起来,把那有碗细的乌木棍杵在地上,发一声沉重的闷响,缩在地上的两个人都被吓得颤了颤。
“……”铭朗先开:“莹我错了。”
他说:“莹,都是我不好,您别拿这个打阳阳。”
何君莹瞥了他一,指了指墙:“还有心思别人呢?给我撑那儿去”
莹这是被气得不轻,铭朗哪敢再说话,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墙角,单手撑住墙面,弯腰将送来。
何君莹拎起那快有半人的实心木棍,照着他撅起来的屁“”地就是一。
铭朗冷汗都来了。
他尽力稳住自己的姿势,急促地息着。
“――!――!”
又是重重两,的木将整个儿砸扁,仿佛能透过肌肉直接打到骨里――溪玉的家法是重刑,若是使全力,只需二十棍,就能把人的两条打断。
剧烈的疼痛让铭朗仰起,他死死咬着牙,才成功地没有一声痛。
这是溪玉组的规矩,受罚时不许动,不许挡,不许哭,不许叫,但凡敢一声,就直接重来。
何君莹把棍支在地上,皱眉:“今天是七月二十六号,你难忘了今天是什么日了吗?”
今天是他爷爷的忌日。铭朗当然记得,爷爷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和铭歌去给爷爷扫墓,但因为他昨晚受了伤,麻药劲儿有大,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中午,连他的电话都没接起来。
“没,没忘……”铭朗着气,回望向何君莹,有讨饶地看着她:“莹您稍微轻好不好,等回去我还得收拾我呢……”
他不让他混黑,他这些年一直瞒着,不敢让她知,刚才脑晕乎乎地回拨了的电话,只能找借说自己昨天应酬喝多了酒。
他肩膀是枪伤,本不敢让知,于是只能着说自己又不小心撞了车,把胳膊骨折了。
这种借回去应该会被打死吧……铭朗不禁打了个哆嗦。
何君莹冷哼一声,倒也放过了他:“行了起来吧,剩的等你回来再算。”
他是大学老师,打他也狠的,这小怕是得有一阵坐不凳了。
家法就只挨了三,铭朗却已经被打得,何君莹让他回家去,他看着地上跪着的黎向阳,还想再给他求,但被莹瞪了一,只好扶着腰有些蹒跚地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