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这边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和周慕外公外婆。

        程筠霖也绷不住那张故作严肃的脸，笑了起来。

        雕花大门推开，目是刻满浮雕的石墙，绕过一个拐角盎然绿意闯视线，假山被凿孔，声潺潺。

        “是不是兰不让你吃饱，你看看这上都没多少肉。”

        程筠霖摸了摸巴，“哼”了一声。

        李允恩看向她指着的树，看得来已经有了年纪，枝壮，大耸立。

        “哎。”沈蓉将她的外孙女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慕慕来看姥姥了。”

        李允恩是第一次亲验四合院，一路上好奇地环顾四周。

周慕走上前：“李叔，新年好啊！”

        “好嘞。”

        一整盘糖醋排骨摆在周慕面前，裹着糖的排骨十分鲜，一咬骨直接脱落，徒留细腻多汁的肉块。

        会客室里周慕的外婆沈蓉一见到周慕了就站起了。

        “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石榴树。”

        他仿佛能看到小时候的周慕站在树，晃着他的手撒要他给她摘石榴。

        她姥爷可不像她爷爷那么威严，书香世家来的儒雅君，她长到现在都没听她姥爷说过一句重话。

        ＊

        “嗯，可以。”程筠霖边打量李允恩边。

        “你。”

        他之前想着蓄胡结果被她姥姥一把剃了，于是乎从此再也不起留胡的念，只是有一个摸胡的习惯。

        “姥姥！”

        周慕满足地摇晃脑，连连称赞她姥姥的厨艺。

        周慕一笑了，故意声说：“哎呀怎么才看到我英俊潇洒儒雅帅气的姥爷呢，是慕慕的错，竟然这时才想起来给您打招呼，姥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慕慕吧。”

        “哈哈哈哈！”沈蓉被她逗地开怀大笑。

        “可以什么呀姥爷？”周慕也凑上前，扒着李允恩的肩膀探个问。

        李叔是外公家的家，已经年过六十神气儿十足，听到周慕的话朗声回：“新年好啊慕小，老爷太太正在会客室等着您呢。”

        周慕把她姥爷气得用手指着她，半晌一甩袖。

        不远响起两声音，周慕循声看去就见她外公程筠霖板着脸看向这边。

        穿过正房便又是一番天地，满园的花草虽然已到冬季但仍不甚萧条，周慕领着李允恩到了两棵石榴树。

        周慕从李允恩后冒来，“哎呀我还以为姥爷你要说什么呢，我男朋友这么优秀你能不同意吗？”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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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怀松说了，这小长得不错，一表人才。”程筠霖说，“来，走近，让我看看你。”

        周慕听她姥姥编排她，无奈地给她辩解：“没有啦姥姥，我是专门留一位置来吃您的手艺呢。”

        “再说了，连我爷爷都同意了，你能有什么意见。”

        “可以在一起，我同意了。”

        而他一定会应许来，给她摘满怀的红彤彤的石榴。

        李允恩走到桌旁，唤了一声“外公”。

        过了垂花门就见院不少人影，周慕不想被亲戚们拉着絮叨，匆匆打了招呼就了过厅。

        “哎好好，一会姥姥给你你吃的糖醋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