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寸没有。
一开始她还会激烈反抗,但接来更加频繁的电击休克让她终于学会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那个时候她才十三岁,还没有发育完全,那些化学药让她的脑产生混乱,而过量的镇定剂麻痹了她的绪,很快就让她呈现一种几乎于痴傻的乖巧。
她没病,但没有人相信她没病。
方寸不知方予深为了带她回家后续又挨了母亲多少打,但方寸知,从那一刻开始,方予深就是她的全了。
她甚至什么都没能说来。她的脑袋好像真的坏掉了。
人群散去后,方予深把她护到了后。方寸依稀记得他们说了很多话,最后方予深就在医院的走廊给自己父母跪了。
她是A市有名的女企业家,格极其势,对方予深的教也一直很严厉。这一巴掌把方予深的金丝镜都刮到了地上,一侧镜片摔得粉碎。
刚被灌了药的方寸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她的病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个单薄瘦的男孩推开周围阻拦的医护人员向她的床扑过来。
然后方寸就被带回家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哭,应该抓着方予深的衣袖说她害怕,求方予深带她离开这里。
偏远的寄宿学校看
事被闹得很严重,警察来了,方市长和妻也来了。方予深的母亲当着所有人的面扇了他一耳光。
方寸呆呆地望着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人是方予深――是收养她的那个家庭的独,她名义上的哥哥。
她越来越喜他,可上天却又对她开了一个玩笑,短短两年后,在继母邓明月日积月累的怀疑,方寸被基因检测机构鉴定为方世平的私生女,她和方予深从收养关系的义兄妹变成了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有很多人在拦他,方寸从未见过那个像一样温文尔雅的方予深那么愤怒,他大声嚷着什么,似乎还挥起拳打了人。
舆论风波逐渐平息,而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方寸被喂了安眠药,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神病院。
可方寸的潜意识并不承认自己脑袋有问题,再加上对电击治疗的恐惧和崩溃让她产生了更多的反抗和暴力倾向,她被喂的药越来越多,镇定剂的剂量也同样在持续加大。
之后方寸就被送到外省去上中了。她之前被喂了太多镇定的药,脑袋有木了,外界的事很难让她受到喜怒绪的波动,这就使她不得不去追求一些新的刺激,比如醉酒、烟,在舞厅彻夜筋疲力尽的狂,或者事上的暴力。
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方寸一直有意去遗忘那些痛苦的回忆,她其实已经记不清那时候发生的事了,她只能想起,那个总是着镜,纤细得甚至有些阴柔的少年,红着眶一把抱起她,推开周围的人就要带她走。
说实话她已经受不到任何绪了。
方世平对儿隐瞒此事,欺骗他说他其实是把方寸转到其他地方上学去了,可方予深好几个月都没能联系上方寸。父亲说是因为学校理严格不让用手机,可方予深最终还是找到了那个所谓的“新学校”,然后亲自拆穿了这丑陋的谎言。
一个是新上任不久的市长,一个是母婴行业的领航女企业家,多年前收养的女儿其实是私生女这件事实在太过荒唐离谱,介于两人都不愿让自己颜面扫地,也无法舍弃对方显赫的地位或金钱,方寸的份成了只有这个家才知的秘密。
狂风暴雨般的不利舆论让方世平觉自己官位不保,最终他选择再次将方寸悲惨的世翻来,然后以她因童年创伤导致神失常为由,对外宣布会把她送医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