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妹妹，到底会不会他能不知？

        所以凝霜说人是乔念救起来的，林烨本不信。

        林鸢的跟着发起颤来，泪不要钱似的往落。

        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可对上她的目光，林鸢便沉默地低了去。

        乔念的开始微微发起抖来，却连她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冷的还是被林烨给气的。

        乔念也确实笑了声。

        她紧紧裹着上厚实的棉衣，脸被冻得有些发白，发丝上的珠还在往滴落，却也有不少已经结成冰。

        林鸢缩在丫鬟怀里，可怜兮兮地呛咳了两声，这才柔柔弱弱地了声，“可，可也不能打人啊……”

        说着，她便拉着凝霜往回走。

        这维护自己丫鬟的小模样真是委屈极了。

        林烨也立时皱了眉，冲着凝霜厉喝了一声，“大胆！竟敢在本小侯爷面前动手，谁给你的胆！”

        这四个字，无疑让林鸢跟林烨都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桩事。

        惯会冤枉。

        想当年他们一并去郊外游船，乔念不慎将萧衡送的耳坠落了湖中，当场就急得了船去，若不是他跟萧衡都好，乔念那日怕是就活活淹死了。

        可，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拦了。

        于是，乔念又看向了林鸢。

        林烨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看着她这副样，那些伤人的话莫名就说不了。

        “所以，小侯爷也觉得是我推了林小？”她冷声反问，声音打着颤，心底的怒火将要迸发，但到底还是被她死死地压了回去。

        如同三年前一样，一言不发。

        乔念就这么轻飘飘地开了。

        “我。”

        林烨是真瞧不得林鸢这副模样的，心一横，却又无法对乔念发怒，便只能冲着凝霜怒喝，“自己去领板！”

        凝霜一张小脸满是不服气，但她也不愿乔念为难，当便要行礼应。

        只是还未走两步便又停，微微侧过来缓缓说，“之前是不会的，但一年半以前几名婢联手将我丢了浣衣池中，站在岸边拿着晾衣棍防着，足足半个时辰后才许我上来，那之后就会了。”

        “呵！”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乔念说的，目光冷冽，像是认定了她就是在撒谎一样！

        乔念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眸中分明藏着恨意看着林烨，“凝霜今日不得空，她还得伺候我沐浴更衣。至于林小到底是如何落又是被何人救起来的，小侯爷事后细问便可知真相。”

        比起林鸢，她显得尤为平静，明明她与林烨之间也不过几步的距离，却让林烨莫名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好远好远。

        见着林鸢的泪不住往落，林烨又免不得想起了族谱的事，想着此刻乔念这般故意提及不就是为了想让他愧疚，当便是拧起了一双眉，格外凌厉，“鸢儿说得对，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更何况你本就不会。”

怎可动手打人？”

        以至于，方才在屋时她声泪俱的歉都显得尤为可笑。

        “我的丫鬟在我的院里教训一个对我不敬，惯会冤枉我的贱婢，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大的声音里却透无比烈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