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沅忽然停脚步，程砚温猛地回过，却对上江舟沅的目光。那瞬间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低询问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江舟沅慢慢抬起，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她嘴角轻轻勾起来，轻声：“那你闭上睛。”程砚温怔住，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江舟沅将手掌覆在他睛上。

        程砚温脑袋顿时仿佛炸开了似的，连同呼都停滞住，她的唇温柔，那让他几乎。

        这程砚温终于清醒过来。

        她皱着眉，自顾自的卷起程砚温的衣袖，定定地看着那瓷片划的几血痕。他肤白皙，尤其是平时不怎么来的手臂，那肌肉好看而有力量，上面青筋尽显，并不是看起来的瘦而羸弱。

        江舟沅的手掌从他睛上移走，程砚温再次看清楚面前的人，他几乎呼都不稳。

        所以他迟迟没有开。

        他对上她的睛，还未等她开，便低轻声：“对不起。”

        她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刚刚吻过他的嘴角轻轻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慢慢：“惩罚。”

        谁也没有开说话，程砚温手臂上还在血，一路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两人一直来到海边的公园。

        “确实骗了你。”

        “我明明喜的是你。”

        是说他以为江舟沅喜那样的男生，所以照着那样，还是讲自己对她的喜。

        所以她每次见他，他都穿着长袖。

        江舟沅轻轻挑眉，对上他的眸，底氤氲起一些不明的绪，细细品味着程砚温刚刚那句，不禁反问：“我喜？”

        程砚温目光闪躲，似是有些害怕与她的碰。他一开始就骗了她，他本就不是什么能被人随便欺负的人，也不是她所见的那乖学生模样。

        程砚温轻轻咽，仿佛呼间还夹杂着她上冷冽的香，他愣愣地望着江舟沅。卡在嘴边的话终于断断续续地说说，“我...”

        他手掌紧紧贴在她的手腕。

        无论是哪种，确实都不妥。

        程砚温一不知所措起来，他想去解释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她的掌心上有一好闻的香，和她上的味相同，大概江舟沅是喜这类味的香，这味又和她很是相。

        反正不是她喜的那样。

        一片温袭来，他的睫轻颤。

        她角微红，目光及到他的伤，忽然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轻飘飘地念：“程砚温。”

        她吻了他。

        他对上江舟沅灼灼的目光，有些慌乱：“我以为你喜的。”

        他暴躁，易怒，没耐心，脾气差。

        即使他上那冷意褪去，但与她平时所见的那个模样仍相去甚远。

        正在程砚温思考一句还要说什么来解释的时候，她忽然开询问：“疼吗？”江舟沅缓缓抬手，想去碰他手臂上的伤，却在半空中停了。

        江舟沅突然低笑，她缓缓凑到他跟前，轻声：“你骗我。”她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伤，语气轻柔。

        是现在程砚温梦里面的味。于是大片的记忆涌上来，那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程砚温的呼猛地滞住。

        她摇摇，笑意却更，“那你可就错了，程老师。”

        在她里的程砚温不会这种事。

        甚至连程砚温本人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程砚温听清楚了，但不知怎么的，心蓦地一，抬起：“嗯？”

利落。

        在那瞬间，似乎周遭空气都停滞住了。

        自己隐瞒她在先，是自己的错。

        就在那瞬间，江舟沅凑近他。她忽然搂上程砚温的腰，嘴唇轻轻覆了上去。

        他好似踩在棉花堆里面，又好像被那圈圈围绕的藤蔓捧在了。虽只是短暂几秒，但心脏那有力的，烈的动却是持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