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短清,哪人离恨。
云心心,有甚闲愁闷。
钱云笙的歪在一侧,玉雕般的容颜透健康细腻的光泽,本是向后侧倒分的黑发稍显凌乱,恰到好的几缕发丝蓬松地垂罩在侧颜的角眉梢,长而密的睫如两把小扇,遮住了微青的袋。
归结底,她的担忧都在于不确定这大小的,在危险面前是否能发挥与前几世相当的武力值。力量上的弱可以用格斗技巧来弥补,但能与灵度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依稀记得几年前,津浦铁路曾因着暴雨冲垮路基而断了线。男人轻轻额角,低垂双眸看向怀中的女,中动着细碎的柔光……但愿这场雨,不会阻碍他们北上的行程。
钱云笙用手拍抚着怀中女人的背脊,这场雨竟是来得毫无征兆,见着有越越大的趋势……他好看的长眉微蹙,抿了抿唇。
随意,闲适,最是放松人心。
顾
随后的一小段时间,车厢里俱是乘客们此起彼伏的抱怨声。许是夜晚雷电的轰鸣太过吵扰,大多数乘客都于缺觉的疲乏状态,抒发了不满的绪后,皆嘟囔着补起了眠。外面雨声喧哗,车厢里鼾声不断,众人节奏不齐的绵长呼清晰可闻。
“云笙,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顾明月抬起玉白的小脸儿,开喃喃。糟糕的天气使空气都变得湿沉闷,雷雨声又吵得人睡不着,她的心充斥着对未知的焦灼不安,急需转移注意力放松心。
雨冲走了铁路路基片石,火车不得不迫停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路上。
钱云笙不愧为名角,随意哼唱的一段也是余音袅袅,娓娓动听。顾明月本不是听戏的人,却也听得了神。
长长短短,有谁评论,怕谁评论。”
云掩柴门,钟儿磐儿枕上听。
不可视。
看了顾明月的忧心忡忡,钱云笙清了清咙,靠在她耳边音调轻渺的唱了起来。他的音低婉畅,咬字清晰气韵绵长,却没有刻意地去运用假嗓,故而听起来更像是午后闲暇时坐在藤椅上的轻声哼唱。
窗外大雨倾盆,火车以蜗的速度艰难行驶了一个晚上。时间对于私奔的两人来讲格外紧迫,顾明月钱云笙都不希望北上的行程因意外受阻。然则世事大多不随人愿,在阴云密布大雨滂沱的第二天清晨,在靠近山东省的边界,火车晃晃悠悠地停了来。
一度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柏炉中焚,梅花帐绝尘,果然是冰清玉。
戏文里的故事不得真,那些男才女貌花前月,那些意绵绵私自结合,剧往往俗套得看了开就能猜结尾,可他现却是希望现实就是一本俗套的折戏,这样他与大小无论经历多少波折,终会平安厮守。
用指尖在女人的肩膀上打着节拍,唱着唱着,钱云笙倒是自己低笑了起来。他唱的是,乃是中的唱段,此时唱来,别有一番受……
顾明月一直心里有事儿,故而睡不踏实,着加重的两圈暗青给钱云笙盖好那条宽度足以披巾的羊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