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熟到能说上那么多话。还有那么一刻,她想起了他蹲在自己面前时那对紧张到发红的耳朵。
这些胡思乱想总是来得不合时宜。
“在想什么?”五条悟和五条律门度过他第一个因诅咒而拥有的生日,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她神,他突然开。
“在想你。”说这句话时,五条律连眉都没动一,晃动的烛光映照在她脸上,连她的心不在焉都摇摆得异常迷人。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这是生日礼吗?”
“这算礼吗?”五条悟是个被惯坏的小孩,他会拥有一切自己想要的礼。五条律今年已经不需要再费心思去思考要送什么给他,毕竟他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拿。
“对我来说算。”对他来说,他抱着她背靠东京夜景拍的一张合照就是一份独一无二的礼。他拿着照片看了许久,夜晚的星星很少,满目的灯影掩藏了她郁郁寡的双,乍一看去,整个世界只剩了他们两个相互依偎着的人,“是这世界送给我的礼。”
她靠着他的肩膀,暗自慨,是礼啊。
五条悟在这天兴致异常涨,平时好歹还会照顾她的休息时间,见好就收,这次却毫无顾忌地折腾到了凌晨,她到最后连嗓都有些发哑。
“――”给她喂了后就抱着她不肯松手,亲吻着她的发。
“嗯?”力耗尽的她趴在他怀里昏昏睡,本不想说话。
“跨年那天想跟我去玩吗?”
“……不想。”
“……可是我想跟在一起跨年。”
“悟,我很困。”她实在是累,本听不清他说的话,甚至觉得他说话时震得她有些受不了,换了个姿势打算睡到枕上。
“不会寂寞吗?”他又伸手把她重新捞回自己怀里。
一来一回这么折腾,她清醒了不少,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重新趴在他怀里,“不会。”
他叹了气,“我其实是想让挽留我。”
其实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挽留,刚才他说的话基本没几句耳朵,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我累了。”不给他多说几句的机会,她靠着他就这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睡醒才知五条悟昨晚说的是他要差,没办法在跨年这天赶回家。
在跨年那天,五条律给家里所有的佣人都放了假,她喜这座冷冰冰的房里只剩她一个人。这是第一次,她可以这么不紧不慢地,毫无心理负担地在一楼走动。
她赤着脚踩在瓷砖上,踩在开了几盏灯也照不满的大厅里,到都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她从未发现自己这么深这种孤独,心神因此陷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在氛围里,平日总是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放松来。
等夜深,她才回到书房,朦朦胧胧的黄灯影罩着她披着毯的背影,屋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雪落的声音。
夏油杰发来的短信时雪刚停。
「新年快乐?」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用问句,于是礼貌回复。
「新年快乐。」
他总是能很快回信,不过这一次回得更快的是他的电话,吓了她一。电话接起来后,她听见自己里有砰砰作响的声音。
“是被吓到了吗?”听着电话对面长时间的沉默,他认真歉,“抱歉,只是这么想……就这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