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时应该到快乐,她过往遭遇的事从未被人否定过,日复一日的,她边的人,边的事,所有人都将原本不合理的事视作理所当然,所有人看过去发生的都是顺理成章。她毫无疑问是属于五条悟的――她的弟弟,她的不安和抵在这样的地方犹如刺耳的杂音,以至于她自己都快要产生一种惯,对现实妥协的惯,好让这些事,声音,画面看起来和谐一些。
可她并没有。
她什么觉也没有,他给她带来的并不是快乐,也不是希望。也许可以说,他什么都不能给她,“不,你不明白。”她的笑容又变得不够清晰,两人缓缓拉开的距离让她楚楚动人的脸看起来充满着,像梦一样的不真实。
“你是觉得你应该帮助我。”就像帮助他过去遇见的那些等待拯救的可怜人一样。
“我只觉得我应该这么。”
“我不需要帮助,杰,”五条律没有等待过谁的帮助和拯救,她所给予的呼救更多的像是存在于他的思想里,让他对她的痛苦深信不疑。
当然,她的痛苦确实存在,只是现在和他无关。
“你也帮不了我。”她彻底放开了他,神平静,仿佛他们之间,亲吻,拥抱,一切都不作数一样平静。
“只要你不抗拒我,这就够了。”
五条律那双动人的睛此刻犹如冰冷的湖泊,“我当然不会抗拒你,因为理论上,谁都能这样对待我。”她看着他,一动不动,她的脸是这世上最绝的雕塑,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律――”
“你明白吗?选择的并不是我,是你,”夏油杰不能够让一个没有能力选择生活的人去盲目地选择,也不能够让一个失去拒绝能力的人明白什么应该接受,什么应该拒绝。对她而言,这种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她总是被动接受的一方,“过去和现在,没有任何的变化。”
夏油杰还想再说些什么,后骤然袭来一阵风,二人被无形地力推了一把,他没握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她就这么顺着力往后倒了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睁睁地看着云层散开,黄昏渐近,时间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世界咆哮着苏醒。
霞光如火乘风飞速地滋长声势,她觉到自己的神经正被炙烤着,太阳鼓鼓动。而夏油杰,他的脸沐浴着明亮的光辉,在巨鸟背上盘坐,微笑着,犹如佛像一般庄严――火焰的佛像,就连衣服也如同火一般。
他在火中,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来越远。
直到她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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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律倒去时看见了五条悟,他伫立在半空中,离她很远,但不过眨,他已经到了跟前。就好像他们之间的血缘是一钩,深深扎她的骨肉之中的钩,无论他们之间间隔多远,她总会被牵着回到他的边。
回到他边之前,她的意识短暂地陷了一片空白,因为失重。恍惚间,像是听见半空之中似乎有清脆的鸟鸣啼啭。
像小时候听见的那种。
那时候她和母亲去一人家家里拜访,女主人有个极其风雅的好,喜听鸟雀鸣啭之声,每年会花费一笔不菲的资金用于豢养鸟雀。她记得,那位女主人尤为喜云雀,后院摆放了数个细的笼,院里云雀的鸣叫声异常灵妙。那位女主人介绍说,要欣赏云雀的声音,要将云雀放笼,让它们穿云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