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韫深深地凝视着她，神似要将她看透：“是快乐和自由。”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报复只会让你变得面目全非，而且那些人这么危险，万一事怎么办？不只是我担心，还有你妈妈，她只剩你了。”

        他一门就直奔厨房，帮温峤打手，只留两个女人在客厅里聊天。

        叶景乔望着地面，没有说话，只有颤抖的双肩暴她在压抑和忍着激烈的绪。

人永远是他。

        叶景乔起来穿衣服，突然听到门铃声，她胡乱系好扣，打开灯，急匆匆跑去把门打开。

        叶景乔一颤，咬咬牙，倔：“不记得了。”

        温崎，并未多话。

        “没什么对不起的。”方韫拍拍她微颤的脊背，神哀悯：“或许，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承担，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命运吧。”

        黯淡的灯光，温崎站在外，猝不及防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迅速把视线移开。

        方韫笑走来，和她拥抱，摸了摸她糙糙的发：“小乔还是这么活蹦乱的。”又转看一温崎：“是吧？”

        叶景乔可没这么多，心思全放在他旁边的女人上，她兴采烈喊了一声：“老师！”

        方韫抬看着她：“我看新闻看到了，是你的吧？”

        她边虽然长了细纹，睛却极亮，带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从容，和数年记者生涯赋予的锋芒锐气，看得叶景乔无从躲闪，只能着承认：“嗯。”

        “我说过。”方韫语气了几分冷意：“我不希望你卷其中。我给你那些调查材料不是让你用来报复的。”

        “那也该法律来惩罚，而不是你用各种危险的手段。”

        冬天白昼十分短暂，后不久，房间里的天光已然昏暗。

        叶景乔垂，声音有些颤抖：“但我不甘心，我......”她闭上睛，脸上猝然闪过痛苦的神，很快又变为一种激愤：“应渊过这么多坏事，凭什么不能被惩罚？”

        埋首在她的怀里，叶景乔轻声喃喃：“老师，对不起......”

        两人僵持许久，终于还是方韫服，伸手搂住了她，叹息：“你这孩，还是那么倔。”

        这样就够了。

        ―

        叶景乔心神一震，糊其辞：“什么事儿啊？”

        但还是注意到了她锁骨上淡淡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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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韫叹了气，轻：“小乔，你还记得，我希望你怎样的人么？”

        叶景乔本来就话多，看到恩师更是打开了话匣，絮絮叨叨唠了些自己工作上的见闻，方韫饶有兴趣听着，忽然：“小乔，跟我说说应渊的事。”

        叶景乔深深呼一气，冷笑：“法律是用来我们这些等人的，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