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落,周映东没再举牌,睁睁看着价格到了4800万港元,沉琮那边也没再继续举牌。宁奚连看他们一都没看,每次都举牌加价,直至没人再举牌,宁奚一将价抬到5200万港元,顺利成交。
谈策从窗的玻璃上瞥了一她单薄的穿着,把开着的窗关紧了,回看向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宁奚。
“我去透气,你继续吧。”
“谈总真大方啊,一开始加价那么猛,我还以为肯定不能把这东西让给我呢,”宁奚拉了一自己上的开衫,“没想到最后真让给我了,毕竟我手里的钱是有限的,你要是一直加价,我拍不到。”
宁奚怎么会听不谈策在骂她没良心,她双手一搭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语气里更是带着些微妙的笑意:“谈总不是说这钱我想怎么理就怎么理吗,难要反悔?”
宁奚一开他就知她想说什么,她那心儿一般都用在报复人这件事上了。谈策着烟听她说话,抬看着她的脸,似乎笑了一声:“拿我的钱献别人的殷勤,宁奚,你倒是很有良心。”
“外面冷,快去吧。”
拍卖会外面的空气要好很多,谈策靠近开窗的地方了一支烟。手臂上的伤还没好,一牵扯伤有绷开的风险。他解开袖的一粒纽扣,把烟到嘴里,后传来跟鞋嗒嗒的声音。他没回看,却紧了中的烟。
“当然不是,贺池认识她的时间要比我早得多,”谈策声音淡淡的,但看向他的目光却沉了来,连带着他唇边的笑容都显得有些阴沉,“他要是死了,我认识宁奚的时间或许就是最早的了。”
谈策平日里的表就很少有波动,宁奚最烦的也是这一。她上上扫了他一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我拍这件茶盏不是我想要,是贺池的妈妈喜。可惜我刚刚问贺池,他不想让我破费送给他们家。周映东说你最近刚碎了一个青釉茶壶,既然他不想要,我就送给你了,谈总。”
谈策没有应声,他盯着宁奚那双睛,然后慢慢移开自己的目光。贺池似乎是来找她,所以正好从会场走了大厅。他远远瞥了一谈策,眉紧紧皱起来,随即快步走上前去,将手里的外套披到她肩上。
周映东忍着要说脏话的冲动,打开窗让烟气散了去:“你第一天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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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映东向后倚着座位,指尖了眉心:“你把价抬成这样,最后又不想要了。宁奚刷的可是你的卡,你最近是钱多了没地方花?”
宁奚了,目光淡淡扫了谈策一,回挽着贺池的手臂向会场走去:“外面是好冷啊,一会儿回家的时候我们买多几条毯吧。”
“我和宁奚说的话,她听过几句?”谈策打断他的话,看向他的脸,“怎么别人说什么她听什么?”
又开始了。
谈策碾灭手里的烟,紧绷着的手臂撑在窗棂上,目光凝视着着他们的背影,几乎快要把手上的玉珠扯断了。周映东从他们边肩而过,走到谈策旁用手扇了扇这里重的烟气:“别看了,他妈的沉琮那小拍了一件钧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