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敖衡看她如临大敌状,接连否认了两句,说,“活动好的,只是观察你跟同事说话的氛围,觉你们不大熟悉。”
莫安安松了一气,伸手去酸胀的小肚,解释:“今天是来帮合作公司项目,他们都不算我的同事,确实是不熟。”
莫安安安自己,不过是错过第一个展而已,以后她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展台,再往后策划的作品会更拿得手,更让夏衍仲刮目相看。然而一晃已经又是三四年过去,遗憾仍旧是遗憾,夏衍仲还是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时间更残忍,也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宽容。这件事在莫安安心梗了很久,时间长了也就不再梗了,变成了一件普通的憾事。人生遗憾那么多,多一件少一件,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
衡嘴角轻轻提了起来,很给莫安安面地说:“听你的。”然后又坐回位置。
大多数外行其实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莫安安毕业之后一直在现任职的公司工作,但直到现在,她的丈夫夏衍仲连她所在公司名字还没记对,更没有看过她的工作现场。有一回,范铮约了他们夫妻吃饭,夏衍仲提前去布展现场接莫安安,她难得劝他去看看自己的工作成果,结果还没走到莫安安负责的展区夏衍仲就碰上了相熟的客,两人站在一起聊了半天,从展览到产品再到经济形势,最后甚至聊到了国际政治。聊到最后两人都很开心,只是夏衍仲已经没时间再去看莫安安策划的展台了。
她很诧异,立刻坐直了,张圆睛问敖衡:“怎么忽然这么问?是不是今天我哪里得不好?”
气氛再次变得很古怪,敖衡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本就没怎么动那杯咖啡,坐来光顾着看莫安安了,把她看得紧张得不知说什么。这样坐了好一会儿,就在莫安安绞尽脑汁想话题时,忽听敖衡主动问:“你是刚换了新工作吗?”
她又向敖衡介绍商业广场中央那个还未完全拆除的活动展台:“一般只有大公司才接这种活动,又要请领导又要请明星,还要有地产公司的人脉,特别考验公司的社会资源和运营能力。我们公司很小,接手的大多是展会项目。”
新人公司都是一样的程,跑现场,当杂工,对接供应商,等这些都好了才有机会上手策划,莫安安也不例外。她清楚记得那回是她第一次参与展台设计,红白主基调,用光线和彩把展空间切成了三个分,展示产品是打印设备――很普通的展,却是属于她的第一个展。对于夏衍仲没能亲看到这个展台莫安安一直心有遗憾,在那之后她还借别的事和夏衍仲冷战,实则是在发对此事的怨气。她知这么不应该,但是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