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相信我。”夏衍仲用温柔的吻说,“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你只是
“安安。”饭至一半,夏衍仲终于忍不住这难捱的沉默。他今天才知,过去莫安安好夜宵端给他,他边吃边刷短视频,沉默在餐桌另一端的人是这种受。戏的初衷淡去,真正生了后悔,“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忙了?”
压力太大了,而不是不我。要怪只能怪这份工作人太紧,要不
玫瑰依然漂亮,但心动没了。莫安安收回目光,说:“那吃饭吧,花就不必了。”她转,摁了照明灯开关。电力驱动的光直白炽烈,映照得那两复古烛台显得有可怜。
莫安安低着,用长长的竹筷剜蟹壳里的肉。“安安,”夏衍仲不知她听去没有,接着说:“我是心疼你。心疼你累,心疼你一个女孩跟了我还要这么在职场打拼。你知吗?这些天我看你因为工作压力这样迫自己,对我乱发脾气,我一都不生气,就觉得特别心疼,特别自责,特别难受,真的,比自己受苦受累受责骂都难受。”他说到这里抓住了前的衣襟。人在讲话讲得很投的时候是很容易沉浸其中的,连本人都会深信不疑,就像此时,这份痛苦真切地令夏衍仲心发堵。
夏衍仲的的睛微微睁大了些,或许是开灯的缘故,莫安安看他的脸好像比刚才苍白。他的手抓着那束玫瑰花,在包装纸上用力攥了攥,终还是把花放在了一边,灭蜡烛,在莫安安对面坐,说:“好。”
莫安安熄灭手机屏,扯动嘴角笑了笑,低声说:“还好,论忙肯定不如你忙。”
毯,慢慢地,渗透一繁复编织的丝,成一深印记。
“老婆,”夏衍仲从餐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莫安安后,伸手臂环住她,“我们和好吧。”
一双人,一张桌,这顿饭却吃得很不是味,可能是打包的餐品质量不如堂,夏衍仲尝着醉蟹味发酸,抬看莫安安,她却吃得怡然自得,还一边吃一边刷手机。夏衍仲偷瞄了一,见莫安安看得净是些布展设计之类的无聊东西,心里不禁更加惶惶然。怕她该不会是对那鸡肋工作走火了,连自己的正经生活都分不清轻重。
夏衍仲会改吗?会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吗?会每天这样早早回家,和她面对面地吃一顿家常饭吗?这些莫安安都不知。她只知,接过这捧玫瑰,继续这样过去,她仍旧要过为一个啤酒罐而心的生活。
莫安安没有对他的动作给予反馈,只是用疲惫的声音问:“还能和好吗?”
夏衍仲失笑:“我忙赚钱啊,你这忙是为了什么?天天早晚归,年终奖够养你那辆小自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