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颤颤的,夏衍仲把这解读为了生气和愤怒,赶忙:“别气,我是看见他,回忆起了自己以前的那些浑事,很后悔。”他顿了顿,说:“……要没有那些事就好了。”
莫安安不想面对他,本在沙发上坐着,立刻起要回卧室。夏衍仲误会她是闹脾气,赶紧又说:“同事是男的。”
夏衍仲的好心去了一半。
莫安安觉得无语:“随便你。”
心乍一明朗,回家的路途也顺畅了。夏衍仲加满油,就近找了个地方洗车,把净的车给朋友送还回去,哼着歌打车回家。到家十多,莫安安在敷面膜,他换衣服,主动向她报备:“本来以为没事一直在家等你,同事车有了问题,临时过去帮了个忙。”
莫安安没说话,走到池边,开始沉默着洗手。
莫安安的冷淡态度,再次提醒了夏衍仲,捉奸是场乌龙并不意味着莫安安就没有二心了,她现在还是在犟着要跟他离婚的。他往她跟前凑近几步,看莫安安意识往后躲,有心疼,在原地站住了,讪讪:“我今天好像看见敖衡了。”
不过想象还是止于想象。他看着莫安安的车远去,接着去了停车场一趟,亲确认敖衡的车还在,心总算扎实地放了肚。不禁嘲笑自己:他可真是草木皆兵了,连妻没涂红都怀疑是轨的证据,莫安安在外面难就不吃东西么?加完班吃个夜宵,吃饭前红,是多么正常的事!至于敖衡――这就更可笑了,看柯燃就知这哥们肯定不是规矩人,有钱有地位,女人于他无非是随手的玩,大可不必在睡过的已婚妇女上浪费时间。
莫安安默不作声地用搓洗着手,刚才已经洗过一遍,但她好像忘了,又在洗,手背的肤都给搓得通红。
夏衍仲坐上车的时候还在无声地笑,因为这段假想很有画面,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莫安安买好速,拿纸巾小心翼翼地揩嘴,然后将完唇的纸巾丢垃圾箱。笑完,又开始皱眉,再次懊恼自己不该火气上,对莫安安那么凶。
夏衍仲深一气:“明天你还
上班吗?上该串亲戚了,我在想……”
莫安安正要去揭面膜,手刚碰上,停住了动作:“你想说什么?”
莫安安这时把面膜揭开,抹了一把,着一张淋淋的脸,有气无力地说:“离婚手续都办了,你不会是要我陪你在七大姑八大姨
他人挥手再见,恨不得打开车门去,疯狂冲到她跟前,抱着她狂亲一通。
面膜阻隔了对人表的解读,夏衍仲心希望莫安安是吃醋,这时话听在耳朵里就真的像是吃醋了。他嘿嘿一笑:“今天工作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