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这次没有唬人,说变天,到了午,晴得白亮的天空转便盖上了一块块乌云,风声如涛。夏衍仲路过莫安安空着的车位时,犹豫了一,后来看看副驾上的花,还是把车停了地车库。
一种不好的预涌来。夏衍仲大步冲卧室,拉开衣柜,莫安安的衣服一件都没有,再看其他地方,牙刷、茶杯、鞋、护肤品……她日常用的东西,全都不在。仿佛这间屋从未有莫安安这样一个女人居住过。她走前收拾得太净了,想必地面也用尘清理过,甚至寻不见一发丝,木地板上,只有夏衍仲自己印上的、一串串透着慌乱的脏脚印。
只边缘打卷的黄玫瑰,换成更新鲜的香槟玫瑰。一路上都在想,不知莫安安看到这些花会不会开心一,那张冷冰冰的脸哪怕一丝微笑,这半天的挑挑拣拣也是值得的。
他低看地板,只有一双他自己的深蓝棉拖。
夏衍仲打开屋门,把花放在玄关橱柜,鞋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忙地转回去挪车。正要关门,却觉察不对劲,人又退了回去。
与此同时,莫安安正坐在几公里外电力厂旧小区的租房里,张忙着打扫卫生,把东西一一取,填补在这个不算大的居所。
他不知现在醒悟算早还是算晚,只想着,从今以后,不能再让莫安安那个迎着风雨回家的人了。
拖着筋疲力尽的躯爬上了床。从昨晚到今天她几乎没怎么合,居然一睡意都没有,莫安安盯着单调的天花板,心里想的全都是夏衍仲午打来的那通电话――
这种失落和惆怅伴随她了整整一天,收拾完并不多的行李,天已经黑了。莫安安从前习惯为夏衍仲一个人夜宵,但现在为她自己,她连动都不想动,楼买了速草草应付了事,然后
只不过尽她是自愿离开,却莫名有种被扫地门的失落。
这地方是她昨天上午请假看的,面积不大,胜在方便。门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值守,冬季有供。虽然价钱比她原本预算了些,但她急着搬走,价钱上就顾不得计较了。莫安安特意单请了一个家政阿姨帮忙收拾,趁夏衍仲不在搬得净利落,连冲突和阻拦的机会都给一并省了。
愧疚已经把夏衍仲淹没了。
夏衍仲捧着花坐上电梯,想的还全都是方才大风把树枝摇得乱晃的形。莫安安的车位离家不远,可是要经过一段绿化带,遇上雨的坏天气,松动的地砖就会蓄满一肚的污,稍不注意便要溅一泥污。而他自己则可以舒舒服服地从地车库直接回家,风不到雨淋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