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保安室打了一通电话,请他移步到小区门kou去站桩。”敖衡把玩着那张纸,“然后他就走了。”
莫安安满脸怀疑:“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他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吃风饮雪等你吗?”敖衡抬眸,很冷漠地笑笑,“不信我,可以自己亲yan确认一xia。”
莫安安无言,她披着被zi小心翼翼挪到窗kou。往xia看,路灯照着皑皑的雪地,雪混乱飘飞,没有人。
敖衡这时拨通电话:“陈先生,”他打开扬声qi,“再确认一xia,院zi里那位淋雪的男士真的走了吗?”
莫安安不知dao哪位是“陈先生”,但电话那边一开嗓便明白了――是门kou那个谢ding的保安,他态度殷勤到可疑:“走啦,我yan看着他坐上了车!您就放心吧,这边万一有新qing况我ma上跟您联系,保准儿的!”
“这把戏当年别人玩儿的可比他纯熟多了。”挂了电话,敖衡站起来,端起一个说不上友好的微笑:“所谓苦肉计,就是要演到你跟前,让你心里纠结难受才有意义,跟本人是不是qing真意切没有关系――你看,我还没lou面,只是让保安劝他把表演的地方挪到门外,这位的戏瘾就歇了。”
敖衡话很占理,莫安安好像又当了一次被人戏耍的傻zi,她便没再说什么。接xia来两人也应了个景,小锅煮了两碗芝麻元宵,坐在一起聊着天吃好了,敖衡洗碗,莫安安收拾。他知dao她有私心,故意要xia楼倒垃圾其实是想确认夏衍仲已经离开。敖衡睁一只yan闭一只yan,由她去。
他很有把握夏衍仲走了。
因为实qing他只说了一半。
他给保安室去了一通电话,询问有几个值班人员,给每人转了一笔不菲的过节经费,只要他们办一件事:把院zi里显然不是小区住hu的不速之客请去北门。
小区有一南一北两个chukou,南门为正。敖衡之所以让人把夏衍仲引到北门扮痴qing,不是因为偏门不显yan,而是因为他的车就停在这里。
他确信夏衍仲会认chu他的车。
敖衡本人对车不甚gan冒,这辆他开顺手了,使用的频率也格外gao一dian。但夏衍仲显然很对此很gan兴趣,不仅围绕车的话题跟他聊过一阵,一次还告诉敖衡,车后保险杠比上次见面多了一dian轻微的剐蹭。
既然连这dian小事都能注意到,那便不可能看不见正对北门遮挡棚xia的车zi。
敖衡从果盘里取了只苹果,玩儿似的在手里抛来抛去。夏衍仲必定是看到了,他脑袋不笨,肯定也猜得chu今天莫安安是跟谁在一起跨年。如果有胆量跟自己对峙,敖衡兴许会gao看他两yan,赞他一句不算太怂。
然而夏衍仲自始至终也没拨通他的手机。
这一晚上过去大半,那一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