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刻的，他注意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我醒你了吗？抱歉。”

        薇薇“唔”了一声，把睛合上了。和他同床共枕的经历好像是第一次，这时她反倒不敢真的睡着，怕自己睡着了在梦里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他听到。

        薇薇心说在病人床边摆花你不觉得这像是给我提前举办葬礼么？嘴里却说“喜喜，我谢谢你”，脸上没什么表，随手拿起一支放在鼻前嗅着。

        她假寐了一会，悄悄把睛张开一条小，看到克洛克达尔在用手把玩着她的长发。

        没有算计，不计较成本，只是想博她一笑，就这么简单。他很少特地去为别人什么事，但是成时的充实也不赖。

        再次睁开时，床柜上、靠近床的地上摆满了白的嚓朵拉。克洛克达尔坐在床边，问她喜不喜。

        薇薇艰难地回到被窝里躺着，喝了侍女端来的汤药后上开始回，觉算是活过来一了。

        薇薇心想把他支开算了，便说：“这个季节格林阿莫河边想必开了很多嚓朵拉吧，今年要是能去看就好了。可惜等到我好起来，花儿都谢掉了吧。”

        虽然对他的事业心早有预料，但薇薇还是在心里狂骂他狗男人。好吧，她承认对他来说历史原文是比她要重要。

        克洛克达尔安排人去她说的地方找当然不会有什么收获，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再回房间来看到她状态好了很多，至少手不再像冰块一样冷，嘴唇也有些血了。

        “我知了，睡吧，等你醒来就能看到了。”临走前他在她额上浅浅印一吻，薇薇很意外他没有吻她的唇。他对她的好像有很大的变化，虽然她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变化，但她隐约觉得两人更加亲密了。

        他躺在她边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打盹。薇薇指甲轻轻划过他的，她真想把他的心挖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喜就好。”克洛克达尔眉变得和蔼起来，他心中洋溢着喜悦。

        他猜不到她的想法，只当她在玩闹，皱着眉把她手拿开：“别乱动，好好休息。”

        “怎么可能，我都没仔细看，但上面是写着类似文字的东西。”

碑的东西。父王训斥了我，之后应该是让人把它换了个地方埋。”

        她确实好几年没去格林阿莫河边看嚓朵拉了，犹记得每年沿着那条河，两岸会开着密密的白六花。因为沙漠严苛的气候，嚓朵拉花期很短，最多不过开两三天，而且也只有在近源的地方能够长来。

        薇薇希望他能自觉一去，边在敌人她怎么可能安然睡。但他没有走的意思，而是温和地摸摸她的：“睡吧，有我在。”

        “呃，虽然有可能移动过位置，但也算是个线索。你注意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克洛克达尔重新穿上大衣，一阵风似的走了。

        在侍女来前她上演了一医学奇迹，一把掀开被，紧急把几个冰袋理得净净不留痕迹。说实话她被冰块冻了这大半天肚确实痛得厉害，也不能怪她自找苦吃，对付克洛克达尔这种老妖装病是行不通的，戏必须全套，否则一就会被识破。

        汤药在她胃里发挥效用，克洛克达尔睡过的地方烘烘的，还有一雪茄的烟气。薇薇不知不觉习惯了那个味，任谁闻上这么长时间也会习惯的。她在尼古丁的香气中，意识昏昏沉沉，向着无底的深渊去。

        “你还记得那个石碑大致的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