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尘归尘，土归土’该多好。”

        “那便依你所言吧。”他发动能力把枯花变成了沙，让它消失了。

        “告诉我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知你恨极了我，薇薇，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怕我破坏你的婚礼，所以不希望我在婚礼时现在别的地方，因为我有可能在会场放置定时炸弹。但是如果我席你的婚礼，你更害怕我抢婚，直截了当地把你掳走。除了邀请函，你带了另一件礼对吧。”

        “你是说这个吗？”薇薇从袖袍里拿两张图纸，是婚服的设计方案。

        “你变得喜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啊。”

        “那你说说我带了什么。”

        克洛克达尔用钢笔在纸上写了答案，但是薇薇的视线被桌上堆积的文件遮挡，不知他写了什么。

        他把纸背过来放在桌上，执意要和她玩这个游戏：“可以请你公布结果吗？”

        薇薇从袖袍里拿一副海楼石手铐丢到桌上，同时把纸张翻过来，上面赫然是“海楼石”一词。这男人就这么了解她吗？

        “既然你猜到了我的想法，那省去了我解释的工夫了。希望你参加我婚礼的时候，能好好着这副手铐。放心好了，这副手铐掺的海楼石纯度比较低，只会限制你的能力，不会让你一力气也没有。你要觉得碍事，只拷在一只手上也行。”薇薇紧抿着唇，她的要求听起来很过分，但实属无奈之举。

        克洛克达尔手指勾着铐环，薇薇所言不虚，碰到它他只是没办法使用能力。

        他着锁链站起来，前倾，语气很暧昧：“难说殿希望我变成你的隶吗？”

        “在我这里所有人是平等的，不存在低贵贱之分，我的祖先也不喜使用隶。”她移开视线，面无表地把邀请函放在桌上：“但是对于罪犯，限制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要再遮遮掩掩了，其实你有上辈的记忆吧，不然没理这样防备我。你总是喜自作聪明，小狗。”他放开手铐，重新坐了回去，漫不经心地展开邀请函，看了也没特别的表：“不过，你比上辈有勇气多了，居然还敢到我的地盘来，真让我惊讶。冲着你这份勇气，我答应你。不过暂时把你的玩带回去吧，到婚礼前一晚再来给我。顺便我觉得这个方案不错，会更适合你。”

        他指尖了绘有大拖尾婚纱的纸，薇薇第一反应是想选和他相反的方案，然而要是他料到她会反其而行之呢？那还不如就选这个。但是他要是连她的预判也料到了呢？算了，不想了，跟这个男人斗真是太费脑了。

        薇薇思来想去脆两套方案都不要，选了第三款抹婚纱，她喜背后那个很大的蝴蝶结。

        克洛克达尔明确了一个时间，这让薇薇的心缓和了许多。克洛克达尔是一个很傲慢的人，他不允许别人改动他定的剧本。不那天会发生什么，总之在那之前他不会手，薇薇是这么理解的。

        婚礼前一天晚上，她如约来到了他的房间。克洛克达尔还是那副打扮，紫克拉巴特领巾掖在橙十字条纹甲里。醇香的雪茄味弥漫在房间里，上辈他死后薇薇边再没有人像他这样对雪茄有特殊的喜好。他的儿奥纳不烟，这大概遗传自她。

        他歪坐在沙发上，轻声细语地说：“我很抱歉，薇薇。也许我给你造成了许多伤害，但你应该理解我，那时我是个被得走投无路的可怜人。你不明白天龙人那帮混有多可怕，你居然想把我交到他们手里。”

        薇薇想起被他监禁凌辱的时光，她藏在袖袍的手攥成了拳，她在克制自己的愤怒，努力不去给他一拳。

        “你是个疯，跟胡作非为的天龙人也没有区别。”她表很平静，“归结底你是一个失败者。我知你贼心不死还在打我和国家的主意，没关系，你可以尽地梦。你歉我也不会原谅你，我真的受够你了。”

        上辈她之所以看开是基于克洛克达尔死了的前提，谁会和死人计较，太不值得了。倘若前世他没死的话，薇薇会不会想开又是另一说。

        “那已经是上辈的事了，让我们一起把它送坟墓，好吗？你我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没必要再斤斤计较生前事。”克洛克达尔语气很诚恳，表却没什么波澜。

        “几个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薇薇走近他，低把海楼石手铐的一环铐在他的左腕上。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料想的暴起或者动手动脚，克洛克达尔一个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