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朱允熥喝了桌上冰冷的茶,转对刘三吾说,“次,再一帮人到孤跟前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孤就不会这么好声好气了!”
其实理说,这些人的想法也没错。上书皇孙读书,本也是他们的责任。若不是朱允熥今日心烦躁,也不会如此的不留面。
刘三吾仓惶退,时至今日他似乎才明白。当日那个被他们教导的学生,如今已成了说一不二的帝王。他们这些人,若再想着旧日,求皇太孙许诺什么,本不到了。
“你是不是以为,当初你在老爷面前说了句立皇孙,这辈就可以枕无忧了!你是不是以为,孤会始终念着你的好?”朱允熥厉声喝问,“你是越老越糊涂了!”
“臣还兼着左督御史!”刘三吾低声。
“住嘴!”朱允熥怒,“孤最烦的,最厌恶的,就是你们把什么事都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群臣面有土,皆不敢再言。
刘三吾汗如雨,“殿,臣”
因为那位燕王,可是敌人越多他越兴的,场面越大越是兴奋的。
就这时,王八耻踩着楼梯上来,恭敬的说,“殿,中军都督魏国公徐辉祖,京营总兵官,五军都督佥事开国公常升等人求见,说有紧急军!”
“你着翰林院对吧!”朱允熥开问。
“六斤读书,用谁不用谁,皇爷爷自有圣裁,轮不到旁人多嘴。你们若想着你们都是朝廷的大学士,将来教导六斤的责任,必然要落在你们的上,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七万铁骑?燕王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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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斤读书的事,以后再议,你们去吧!”朱允熥不耐烦的挥手,“刘三吾留!”
刘三吾浑颤抖,“老臣不敢,吴王读书一事,本就是国事,是臣份”
朱允熥的表瞬间凝重起来,七万铁骑不怕,燕王告急才是真的有些棘手。
的本份是什么都忘了!”
徐辉祖先,“殿,兀良哈勾结鞑靼,约有骑兵七万,犯辽东,燕王告急!”
“这么多差事,不够你忙的,还惦记当帝师?”
“开国的勋贵们,老得上不了,快病死了,还想着为国效忠。而你这样的读书人,老了之后想的却是如何留名,如何当帝师,是不是?”
“臣不敢!”刘三吾赶紧请罪。
“臣等有罪!”群臣跪,叩首。
“你不敢?这是不是你带的?”朱允熥怒,“孤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是不是?”
“要打仗了?”一见他们的表,朱允熥心中便明白几分。
“不是孤不给你们脸面,是你们自己不要!”朱允熥再开骂骂,“天文武官员,各执其司,为江山社稷奔波。你们这些中枢的学士们,却在想着日后的晋之阶。你们,真让孤寒心!”
“想为帝师?”朱允熥继续冷笑,“就凭你们现在的心思,这份守就不!”
他们来之前心中想好了无数的说辞,可谁知皇太孙上来,直接就把他们的说辞给钉死腹中。而且,说的都是让他们羞愤交加的诛心之言。
稍候片刻,数位武将来,皆是神严肃。
群臣退,中书舍人刘三吾,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