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慕杵在原地,她清楚小先生明明通泰语,交谈过程中却没有说过半句。他向来不会迁就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抛弃女儿的母亲。
“保姆?我们家可不缺保姆,再安排一个家门,家会唠叨我。”霍暻底暗藏几分鄙夷,瞥跪地作态的大婶儿。
“你母亲叫苏瓦查?中文不错,我说话她基本都懂。”一旁,公哥儿光鲜亮丽,笑意不达底。
霍暻手握M92F,黑枪在苏瓦查脑门儿上,神憎恶,吻厌嫌。
“对不起,小先生,我只是…”只是想让生母亲离开芭提雅,让自己的别背太多罪孽,让你的手少沾一个人的血。
见到亲生女儿,女人用并不算标准的中文语调,惺惺作态打招呼:“缇慕,好久不见了,妈妈很想你,快来让妈妈看看。”
她摩挲双臂,心里只觉一阵悲凉,后退两步,发现包厢门板紧锁,四早已无可逃。
缇慕羞惭低,她有太多原因,话到嘴边却半个字也讲不,不知该从何解释。
“暻少爷心好,多亏有您带缇慕回家,不然我们母女俩也没有今天再见的日。您肯定也不忍心看我们母女刚相认就分离,您家要是不嫌弃,我去当个保姆,也可以就近照顾缇慕,日后尽尽母亲的责任。”
这几番话令人作呕,缇慕瞪大睛,犹如晴天霹雳,生母亲一副丑态百的模样完全将自己抛诸脑后。
光棍过日。
但她不懂现在是何形,小先生在和平对待她的母亲,也没有大发雷霆责怪自己通风报信的事。
“大婶儿,你烦不烦?我本来还想再陪你演两。可你跪地发就罢了,还敢上手摸我。”
“暻少爷家里还缺什么?屋里端茶送的?”苏瓦查涂满红指甲油的手向上摸霍暻的,“我会的活儿可比年轻人丰富太多了,您一定会满意的。”
“我也不想个恶人。”霍暻解开腕表,慷慨甩到苏瓦查桌前,“它能保你后半辈不愁吃穿。从今往后,你是你,她是她。”
人最深的恶也不过如此。
缇慕僵在原地,看向那张堆满粉底挤的脸,难以想象四十分钟前,这位称作妈妈的人还在惊讶自己竟然活着。
苏瓦查立转回去,挤谄媚笑容:“天呐,暻少爷记住我的名字了?我才要抱歉,我的中文声调分辨不好,您也能听清。”
苏瓦查年轻时也曾跟几个老白男风光过,一认级限量腕表。虽然手,却仍将表推了回去,膝盖一,扑通跪在瓷砖地上,故作扭地抹两滴泪。
到来,是自己还惦念着幼年那一微不足的亲,而生母亲还在当自己的面献媚勾引小先生。
突地,咔嗒一声,是枪弹簧上膛。